“楚国中能有这么大本领的,只要三人。”
“不要再说了。”凤绾衣眼眸微涩,抬手重拍着她的肩膀。
她现在没心机安抚她。
轩辕敖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,没有否定。
“末将差十名流兵日夜扼守营外,西凉王昨夜回帐歇息,再未出来过,随行的侍从亦安稳待在各帐,无任何动静。”康浩照实答复道。
他快,夜鸾煌更快,几近是在他动的刹时,便发挥轻功反对在他面前。
“你出征南梁,朝廷人尽皆知,一旦掌控了都城,下一步必是命令封闭边疆,禁止你回朝,届时,少不得又是一场恶战,且之前我们为夺下南梁所做的尽力,都将付之东流。”
一道邪肆不羁的嗓音畴火线营地小道传来。
“就这几天。”凤绾衣烦躁地拧起眉头,“另有别的事吗?没有的话,顿时出去。”
“皇上没来由做这类事,剩下的,只花无涯和夜临风两人,”说到这儿,凤绾衣的思路垂垂变得明朗,黑眸盛亮逼人。
稠浊了凛冽杀意的掌风,带着雷霆万钧之势,生生将轩辕敖逼退数丈。
云霄殿外,一抹明黄的身影从台阶下徐行而上。
扼守殿门的兵士毕恭毕敬地将严肃的大门推开,跪地恭迎新帝入殿。
放肆的笑声,从殿内飘出,绕梁不断。
“那你说说,是二者中的哪一个?”
“哼,有精力在这儿禁止寡人,你就不怕迟误了光阴,导致楚国江山易主么?”轩辕敖嘲笑道,话意有所指。
三天前,叛军血洗深宫,宫中禁军搏命顽抗,于天明告破。
他的反应更让凤绾衣果断了心中的猜想,气味突然大降,浑身披发着骇人的冷意。
花蝶衣气恼的哼了一声,如一阵风,从他身边跑过。
“大师伙都死了,死在了那些刽子手手里。”探子吸了口气,咬牙说,充血的双目刻满了浓烈的恨意。
闻言,凤绾衣暴躁的情感略有和缓。
“不消问他,”夜鸾煌反手拽住凤绾衣的手臂,“这是楚国的内事,没他插手干预的份儿。”
“谨慎。”
他巍然不动,对轩辕敖的肝火视若无睹。
“我等誓死保卫此地!”
“当今圣上、老将花无涯、安南王夜临风。”
“王爷。”
多少笑意染上双眸,可比平素冷僻、明智的模样活泼多了。
凤绾衣冷喝道,事到现在,她哪另有与轩辕敖谈笑的心机?
“我去找雁大哥。”
闪动的火把光晕下,一席墨色长衫的轩辕敖手持折扇,悠哉悠哉地徐行走近。
“他有要事去办,人未在营地。”凤绾衣沉着脸说道,态度全然不复昔日的驯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