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没好戏可看,雁漠北一脸绝望的摇点头,边往这方走,边说:“早晓得我就在外边待着了,多美的一出戏啊,这么快就唱罢,我还没看够呢。”
这光天化日的拉拉扯扯成何体统?
万华尧不肯主动现身,那就唯有引他呈现了。
他的答复在凤绾衣的预感当中,然,听到他亲口说出来,她仍会感到愉悦、满足。
凤绾衣微垂着脑袋,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灵巧模样,愣是让夜鸾煌内心的恼意,再难冲她收回来。
凤绾衣闷笑一声,身材缓缓直起。
她就在他的军中,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他仍然没庇护好她。凤绾衣暗自感喟一声,俯下身,捧起他的脸颊,额头轻抵住他光亮的额心,看着他深沉无光的眼睛,说:“不准胡思乱想,更不要把错误揽到肩上,我并非受不起一点伤痛的瓷娃娃,再说咯,”她勾了勾嘴
“你不信我?”凤绾衣冷下脸,似有起火的迹象。
兵士回过神来,再不敢多看一眼,吃紧退走。
“见到雁大哥一时太欢畅,不谨慎磕到马鞍上了。”凤绾衣笑着解释,“伤势不严峻,顶多三五天就能结痂。”
“我……”花蝶衣也愣了,那渗血的伤口令她心口一刺。
不要如许看她!
他口中所说的那位,恰是花蝶衣。
花蝶衣唇瓣颤抖着,大力点头:“不要!”
“好了,你我之间何必讲究这些虚礼?”凤绾衣佯装出安静的模样,挥手叫起,“你在这儿做甚么?身上的伤可好了?”
雁漠北也在同时候瞥见了她,心头一慌,竟用了内力将怀里不依不饶的花蝶衣震开。
“哼,都甚么时候了,你还替她说好话?”
“我来此是有件事想奉求你去做,待入夜今后,你再往旗杆上系一条红绳,做事谨慎点,别被人发明了。”
一张娟帕递到了她的跟前。
“不谨慎?”夜鸾煌不信,转眸看向雁漠北。
“这么喜好看戏,不若哪天你亲身来演一出,过过戏瘾如何?”凤绾衣意有所指的问道。“免了,”他没那闲工夫,雁漠北罢干休,将药膏给夜鸾煌递去,“这药能止血化瘀,每日涂上三次,不出两天,伤口就能结疤,不过得记得忌口,辛辣油腻的炊事少吃为妙,等结了痂,我再给你弄些去疤的药,保管不留一点疤痕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?”
“莫要信口乱言。”夜鸾煌皱眉轻斥,“我不会让这类事产生。”
“你如何才返来?知不晓得我这几天有多担忧你?”
后者有些吞吞吐吐,不知该说,还是不该说。
凤绾衣到来时,便看到了如许一幕。
非论她变成何种模样,美也好,丑也罢,他都会要她。
夜鸾煌不肯惹她不快,只好临时放下此事不再查问。
面庞顷刻冰封,挤开雁漠北,谨慎地捧着她的脸颊。
“雁大哥。”凤绾衣眼看花蝶衣面色不对,赶快出声喝止,“别再说了。”
直至再看不见她的身影,他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眼神,弯下腰,把掉落的娟帕捡起来,拍去灰尘后,默不出声支出囊中。
“谁弄的?”
虎帐栅栏外,花蝶衣一手拽着雁漠北的衣衿,一手用力捶打他的胸膛,泪流满面的控告道。
“该死!”雁漠北低咒一声,看也没看花蝶衣拔脚冲到了凤绾衣身前,严峻地看着她的伤处,卷着衣袖谨慎翼翼地擦拭血珠,“我带你去找军医,伤在脸上不能粗心,如果留了疤,今后可如何办啊?”
“滚!本蜜斯用不着你来怜悯。”
“丰大哥,”她在虎帐里找了一会儿,方才在炊事处找到正与炊事兵叮咛事儿的康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