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绾衣微垂着脑袋,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灵巧模样,愣是让夜鸾煌内心的恼意,再难冲她收回来。
“该死!”雁漠北低咒一声,看也没看花蝶衣拔脚冲到了凤绾衣身前,严峻地看着她的伤处,卷着衣袖谨慎翼翼地擦拭血珠,“我带你去找军医,伤在脸上不能粗心,如果留了疤,今后可如何办啊?”
“滚!本蜜斯用不着你来怜悯。”
她气恼地一扬胳膊,甩开了凤绾衣的手。
手指悄悄在他的侧脸上恶作剧般戳了一下。
“怎会?”夜鸾煌连半晌的踌躇都未曾有。
心好似被凿开了一个大洞,冷风肆意,凉得她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。
雁漠北没好气地收回目光,猛一挥袖,不顾凤绾衣的抵挡拽着她就往营中走。
刁悍的气浪如同一道樊篱,毫无防备的花蝶衣立时被反震出来,踉跄着跌坐在地上。
凤绾衣到来时,便看到了如许一幕。
凤绾衣闷笑一声,身材缓缓直起。
一抹狠厉的杀意闪现在他的眉宇间,这清楚是被利物划破的口儿。
见她来此,康浩面上掠过一丝镇静:“末将拜见……”
纵使拼了这条命不要,他亦容不得谁伤她一根头发。
自这夜相见后,万华尧就好似钻进了地底,再无任何有关他的动静传来。
“我不是在怪你。”他语气稍缓,透着些许自责。
“哼,都甚么时候了,你还替她说好话?”
夜临风夺下都城,必然会自主为君,若比及他清算完朝堂后,再想夺回楚国,会难上加难。
“本来是如许。”凤绾衣了然地笑了。
“这些话你冲我说何为?”凤绾衣笑着摇了点头,这事是他的私事,且看他这态度,并无要挑明的意义,她还是装着不知情的好。
“就算我容颜尽毁,你也休想抛弃我。”
她就在他的军中,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他仍然没庇护好她。凤绾衣暗自感喟一声,俯下身,捧起他的脸颊,额头轻抵住他光亮的额心,看着他深沉无光的眼睛,说:“不准胡思乱想,更不要把错误揽到肩上,我并非受不起一点伤痛的瓷娃娃,再说咯,”她勾了勾嘴
“你不信我?”凤绾衣冷下脸,似有起火的迹象。
另一边,正牵着凤绾衣往军医的营帐走的雁漠北,在半道上,遇着了出来寻人的夜鸾煌。
不一样的……
康浩神情一肃,慎重其事地承诺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