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方,雁漠北落脚的营帐里,花蝶衣正担忧地看着已喝了足足六坛烧酒的雁漠北,几次劝他别再喝了,可他却双耳不闻窗外事,仍我行我素的往嘴里灌。
腾跃的烛光下,站在他身畔絮干脆叨的女子就像是置身在一层薄雾中。
“啪地”
“我……我不想留在这儿。”
“这话不无事理。”凤绾衣撤销了刚才的动机,冥思苦想一阵,还是猜不透其中深意,只得作罢。
快步走到床沿,拎着被褥一角用力一拽。
“扰人清梦是光荣的。”
事。
她若无其事的笑道,五指交叉着他的手指,十指紧扣。
“她是个好女人,你若未存那份心,别给她但愿。”
他眉头不展,只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。
“如若本王收回信号,你马上将暗桩撤除,当即率兵围攻皇都。”夜鸾煌沉声号令道,冷冽的语气里,含着几分决然的杀意,“在等候的这段日子,务需求备齐粮草,莫要有忽略呈现。”
“据他所述,万华尧多年来,处心积虑想要从他手里获得一样宝贝。”这事与万华尧的说词非常符合,应不会有假。
凤绾衣也没多问,进帐取出了一个装着干粮、舆图、冬衣的承担,便想解缆。
“和雁大哥说好了?”凤绾衣在主帐外见到了返来的夜鸾煌,擒笑问。
他记得,昨儿个内心不痛快,在帐中买醉,当时花蝶衣也在。
“你等等我啊。”花蝶衣吸了吸鼻子,拔脚追了上去。
“如何了这是?”
“你要不嫌车马劳累,我们又怎会回绝?”
凤绾衣佯装没瞥见贰心疼、责备的眼神,回身往主帐走,边行边问。
轩辕敖明知这是她特地挖的坑,仍假装不知,用心往下跳。
他不知女人家脸皮薄么?竟说些胡话。
笑意愈发浓烈起来。
“罢了,他的事,他自个儿总能措置好。”夜鸾煌不肯多谈,此事是师兄的私事,由不得他批评。
“这是我的幸运。”
“我听将士们说,你们要离营几天,能带上我吗?”
夜深了,主帐的灯盏仍然亮着,模糊可见两道一长一短的玄色身影被烛火投落在帐布上。
“何意?”
“他说有体例能管束万华尧。”
夜鸾煌虚眯着眼,凝睇他们的背影,口中低喃道:“他今儿竟没撵花蝶衣走?”
酒不醉大家自醉,雁漠北的视野愈发恍惚,连看人,似也呈现了些许重影。
花蝶衣轻咬住唇瓣,问道。
康浩服膺下他的叮咛,然后一脸庄严的拱手领命。
他抬头大笑道,话随风传到凤绾衣二人的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