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显心系她,何必把话说得那么无情?”
“夫君!”
含混的眼神流连在凤绾衣的脸颊上,带着三分戏谑,七分浓情。
“哦?”夜鸾煌挑了下眉,目光扫过她红扑扑的耳朵,面上笑意更浓,“你嫌弃我是梁国的血脉?”
食住行皆不消我们担忧,你会将她照顾得很好。”
“出发时,记得差人进宫奉告本王一声。”夜鸾煌毫不睬会他愤然的眼神,转头看了眼施莲,便举步走出房门。“二皇子,鸾煌他并非心狠之人,清闲王妃身份特别,留在皇都,只能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,倒不如跟在你身边,随你去各国玩耍,岂不清闲安闲?”凤绾衣用心停下脚步,向万华尧解释,“有你在,她的衣
两人扑灭了香烛,撩袍跪在冰冷的石地上,重重叩了三个响头,报答生恩。
“病了才好。”那样她就能早点儿去见夫君了。夜鸾煌一听此话,蹭地直起家体,冰冷的目光超出棺椁,笔挺刺在施莲的身上,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压迫感。
来到停放棺椁的四方空间,施莲压抑的情感再也节制不住。
“是。”守陵人恭敬施礼,转动石门左边壁面上镶嵌的灯盏。
目光果断如石,似月光般醉人。
她扑到棺椁旁,泪流满面的哭着,喊着。
半夜天时,一辆简朴的马车缓缓驶离二皇子府。
凤绾衣忍不住笑了,双手用力圈住他健硕的腰身。
要不是她的火蛊重创了万哉,万华尧乃至不知她竟是苗疆人。
“不,我得去见见他。”
施莲哭得不能自已。
凤绾衣没好气地冲她抛去两颗卫生球:“畴昔的事还记在心上何为?”
“另有我。”
怕是施莲自知愧对家属,不肯再以施家人自居,故而,坦白了她的出身。
“即便我临时不能将他们视如母妃普通正视,但这干系,我倒是不能不认的。”
他并未行出院子,而是止步在院中光秃秃的古树下,北风相伴,身影略显寥寂。
当他抽分开身子,凤绾衣仍有些回不过神。
他毕竟迈不过内心的那道坎。
“那好,用过膳我们便出发吧。”凤绾衣亲手盛了一碗浓汤递去,无声安抚着施莲的情感。
前次来这儿时,为了制止守陵的侍卫发觉,他们没有点亮烛灯,只能争光前行,此次,有侍卫带路,通道两侧的油灯争相亮起,遣散了黑幕。
凤绾衣蹙了下眉,转眸望向夜鸾煌。
“不如何,”夜鸾煌旋身一转,身影从后飞到她身前,一道暗影自她头顶落下,一吻封喉。
皇婶如此哀痛,为人子者,就不能好言安慰么?
凤绾衣不着陈迹地向夜鸾煌递了个眼色,表示他上前去劝劝。
“我没事儿的。”凤绾衣强笑一声,“她身份特别,朝中不乏有前朝老臣,若带她进宫去,不免会惹来些费事。”
“把生身亲母拜托于你,恰是王爷对你的信赖。”凤绾衣擒笑道,用力拍了几下他的肩膀,就绕过他,寻着夜鸾煌拜别的方向走了。
这都哪儿跟哪儿啊?
万华尧顿悟了她的言下之意,“你想让皇婶去苗疆探亲?倒也不错,咳咳,只是,皇婶她出身何地,我并不晓得。”
二十多年的亏欠,现在她想一点一点赔偿返来。
或许这就是母亲,哪怕分开半生,对孩子的顾虑不会因光阴而失容。
凤绾衣趁机把前去皇陵拜祭的事儿说了,邀施莲一道前去。
“是我失态了。”施莲深吸口气,抹了把脸上的清泪,“劳烦这位大人开启皇陵。”
“丑媳妇见公婆,不得打扮打扮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