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气有力的瘫坐在矮凳上,咬牙说:“把东西扔出去。”
他蹭地从木椅上站了起来,大步流星分开偏殿。
翡翠没有辩白过一句,仍冒死磕着头。
“本王妃并未受封,嬷嬷可别叫错了,若传到宗亲、御史的耳朵里,有损皇上的威名。”凤绾衣语重心长的说道。嬷嬷捂嘴一笑,道:“娘娘多虑了,这事是皇上特地叮咛的,皇上说了,固然礼部还未筹办封后大典,可娘娘您的名讳早已记在了皇家宗碟上,皇上担当大统,非论册封典礼是否办了,您啊,都是楚国的皇
翡翠半跪着将散落的金饰捡好,地上碎裂的镜残余又小又锋利,几次刺破了她的手指头。
齐声道:“奴婢拜见娘娘,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“这是大丧事儿,娘娘该欢畅,怎的能哭呢?”嬷嬷忙递上一张方巾,好言好语安抚着。
夜鸾煌刹时就猜到了夜探苗疆皇宫的人是谁。
夜临风一进殿,就看到她屈膝候在旁侧,且穿戴件宽松的衣袍,立时想起她有孕在身,神采缓了缓,干休唤她起来发言。
“奴婢有罪,”翡翠蒲伏着,没胆量昂首看她,一鼓作气把真相说了出来,“锦盒不是皇上送的,是仁康宫那位命人送来,说是皇上犒赏的金饰太多,要分给小蜜斯几件。”
看着就来气!
翡翠迟迟没有行动,让凤卿卿内心有些恼火,语气天然也带上了些许怒意。
“贱人!”都是凤绾衣的错,她如何就没死在宫外!
说着,她侧过身去,向殿外静候好久的宫女使了个眼色。
凤绾衣悄悄想到,脸上却不露分毫。
一脸怒容的凤卿卿大步迈过门槛,怒声道:“我有件事要差你去办,嗯?你手里拿的是甚么?”
他到得比她预期的还快。
“你跟我出去,替我戴上簪子。”
她要和娘好生合计一下,如何清算凤绾衣!
叮咛后,她欢天喜地进了殿中,坐在打扮镜前,细心遴选发簪。
“是南枫。”
“王……皇上,”凤绾衣顺势起家,看了他一眼,面上一愣,谨慎翼翼地问,“产生何事了?”
口不择言的唾骂字字噬心。
本应跟在绾衣身边的南枫俄然现身苗疆,必是受了她的调派来这儿办事的,他得去见秦苏,好生问一问南枫那天夜里究竟为何而来!
但她再快,能快得过凤卿卿的眼睛?
凤卿卿爱不释手地抚摩着盒子里的金饰,越看越欢乐。
“你敢不听我的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