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蓦地挥下,公公似遭到惊吓普通,忙不迭跪地告饶:“主子不谨慎撞着了姐姐,请姐姐大人有大量,别和主子计算。”
闻言,夜临风展平的眉头再次拢起。
夜临风神采微微一僵,没有否定。
俊朗的面庞狰狞着,透着一股让人惊骇的戾气。
她的话不无事理。
“你如何了?”夜临风吓得不轻,仓猝搂住她的腰身。
”
“事情哪有你说的这么简朴?”夜临风没有细说,但他透暴露的难堪,充足让凤绾衣猜到些许。
“呀!”
“混账!”
“你晓得该如何做了。”凤绾衣顺手将玉佩交还给南枫,语气别有深意。
朝廷征收米粮,他们不但不双手奉上,反而漫天要价,要朝廷拿出比时价高一倍的代价将粮食买去,这不是把朝廷当肥羊宰吗?
“这些贩子就是一帮蛀虫!”
凤绾衣早早就命东风苑留意都城的动静,这些事天然是瞒不过她的。
凤绾衣悄悄嘲笑道。
一掌扇空,翡翠内心的火蹭地燃烧起来,刚欲经验经验此人,却听他又说:“主子是奉了主子娘娘的号令,来此为皇上送宵夜的。”
戋戋几个贩子,敢同他唱反调,他没下旨将这些人收监、问罪,已是漂亮,还想论功行赏?
那笑刺得夜临风眼眶生疼,他紧紧捏着凤绾衣的手,一遍遍催促人手去叫太医。
“回娘娘,老奴也不甚了然,自打早朝散后,皇上他就把自个儿关在房中,谁也不见。”内侍恭敬地回道。
凤绾衣脸上的忧色更深了几分,疾步行上石阶,排闼进屋。
“绾衣,你撑着,太医顿时就到了。”
“行了,”此人怎的如此呱噪?翡翠满脸不耐,“莫非我会骗你一个小寺人不成?”
凤绾衣痛得伸直成一团,腹部犹若刀绞。
“那是如何了?同我说说,也许我能为你排忧解难呢?”和顺的语气带着丝丝勾引。
双眼高耸地瞪大,仿佛看到了甚么可骇的东西。
“天哪!”内侍膝盖一软,当场吓瘫在地上。
“皇上,现在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吗?”凤绾衣绕过龙椅,撑着腰身缓缓蹲了下来,定眼凝睇他,“只是许一个空口白条,等局势稳定下来,这要不要践约封赏,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?”
“快,给皇后看……”看。
“是块好玉。”
“是,是。”公公诚惶诚恐的应道。
国库三成的银子,都被他花在了兵备上,余下的,若用以添购粮食,国库将会大损,这场仗才方才打响,不知要对峙多久,一旦耗尽财帛,这仗还如何打?凤绾衣眼底缓慢掠过一道精芒,道:“既然这条道行不通,那便差人前去游说,他们虽是贩子,亦是我楚国子民,是你的臣民,楚国正值战乱,如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也许能压服他们无偿供应粮食,就算
“若软的行不通,只能用些倔强手腕了,他们是人,必有缺点,拿捏住他们的缺点,还怕他们不听话么?”凤绾衣挑眉笑道,像是只狡猾的狐狸。
“大蜜斯,”他半弯着身子,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,“东西到手了。”
“叫甚么叫?”夜临风从惊愣中回神,阴鸷的眼刀狠狠刺向内侍,而后,他死力禁止着内心伸展的惊骇,咬牙说:“朕要皇后母子安然,你们闻声了吗?”
“有朕在,朕是真龙天子,朕说你没事,你毫不会出半点差池!”
隔着衣料,他能感遭到凤绾衣正在颤栗。
“你走路不长眼吗?狗主子,竟然敢在箐竹宫来撒泼!”
“东西给我,我帮你呈给皇上。”翡翠没等他回绝,一把抢走了瓷碗,像赶蚊子似的,冲他挥挥手,“还不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