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mm,你的往生经不必再抄了。”凤绾衣信步走上前,笑吟吟的说道。
“饶了你?”凤绾衣眸色一冷,腰身缓缓弯了下去,直直望入凤卿卿水汽晕染的瞳眸里,“本宫不是没给过你机遇。”
凤卿卿的左脸瞬息间肿了起来,左眼充血,她狠狠瞪着翡翠,那眼神怨毒且仇恨,好像一条毒蛇。“mm,众叛亲离的滋味可好?”凤绾衣笑若朝阳,只双眸冷似冰锥,“你处心积虑勾搭上夜临风,妄图攀附他,飞上枝头,可现在,他却抛弃了你,哦不,不止是你,连你的娘家,也成为了他的眼中钉肉中
“哇,”鲜血喷出唇齿,她痛得伸直在地上,只觉五脏六腑将近被碾碎了。
她还没当上皇后,还没享用过母范天下的滋味,她不想死啊!
后背无情撞上地板,内脏受损,翻涌的气血源源不竭涌上喉咙。
‘格登’
右臂回声折断,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传遍周身。
只要留住一条命,她仍有东山复兴的能够!
凤辇悄无声气停在院外,宫女谨慎翼翼地捧着凤袍的裙摆,无声步出院中,刚出院子,就听到凤卿卿大喊小叫之声,眉头一簇,对这女子的印象又坏了几分。
是个庶出的女子,可奴婢也是人啊。”
凤卿卿满心惊惧,严峻的站了起来。
“疼吗?”凤绾衣低声问道,脚用力踩住她的手背。
“真吵,”她不快的蹙起秀眉,“这点疼,你就受不了了?”
“够了!”凤卿卿一个字也听不出来,她冲动地飞扑上前,想将圣旨扯到地上。
她狠恶挣扎着,想要摆脱翡翠的桎梏。
“松开吧,别脏了你的手。”凤绾衣轻柔一笑,但这话,却藏了刺儿。
“砰”
凤卿卿略微一想,在尘封的影象里找到了些蛛丝马迹。
心跳漏了半拍,她似嗅到了房中风雨欲袭来的伤害气味,防备的盯着凤绾衣,道:“你这话是甚么意义?”
“二蜜斯请留步。”南枫旋身追了上去,健硕的身躯如同一堵石墙,横在了凤卿卿跟前。
临风如何能够下旨杀她!
“是。”宫人停下法度,只南枫和院中的翡翠,随她步入殿中。
凤卿卿头也没抬的痛斥道:“你跑哪儿去了?竟然不在本蜜斯身边候着。”
林家是临风最大的倚靠,他毫不敢动林家分毫。
温热的鼻息溅洒在凤卿卿的耳垂上,如寒气侵身,她不自发打了个颤抖。
凤卿卿面色一僵:“你休想哄人!”
凤绾衣冷嗤一声,下颚悄悄一抬。
“拿走!把它拿走!”她不要看!
“蜜斯把稳。”南枫身影一闪,在半道将她踹飞。
她能够容忍主子的唾骂,乃至情愿不去计算,主子时而的打罚,但她没法接管,在危难关头,她一心尽忠的人,竟将她当作弃子,随便割舍。
“mm请看。”
“啊――”
“你们在这儿候着,本宫想伶仃为mm送行,”凤绾衣在石阶下止步,回身睨着火线的宫人,叮咛道。
听出她话里的杀意,凤卿卿顿时慌了,身子趴在地上,一起匍匐,来到她脚边,痛哭道:“姐姐,千错万错都是mm的错,你再给mm一次机遇,放mm一条活路,mm发誓,此生再不会呈现在你跟前。”
翡翠反手一拧,凤卿卿痛苦的大呼出声,锋利的呼啸袒护了骨头折掉的细碎声响,如魔音,震得凤绾衣耳膜嗡鸣。
庶出就是庶出,果然粗鄙不堪,上不得台面。
她摸了下额上结痂的伤口,这伤,是那日她投掷的茶盏割破肌肤留下的,太医说过,伤口太深,此生难消弭印记。
“不,这不是真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