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奉告你，这如燕女人是初府的姨娘？”她淡淡看向姜如燕:“姨娘是给主母敬了茶领了红封才作数的，姜如燕一没敬茶，二没端庄分房，现在她不过算是个通房丫头。”
姜如燕抽抽搭搭:“夫人……如果不喜如燕，如燕便回江南去，也好过在此碍您的眼……”
初芮遥略略抬眼:“领的是姨娘的份例？”云儿不假思考回道:“恰是，敢问蜜斯，这有甚么错处？”
荣氏迷惑道:“这是甚么话？我何时苛待了你？”如燕瑟缩着向初安博身后躲，他看了看荣氏，缓缓开口道:“夫人，此事当真？”
夜深露重，阖府的烛火都熄了，清池居却热烈不凡，瓷器碗盏砸得满地都是，姜如燕白着一张脸在一旁哭泣，受了天大的委曲普通。
侍婢云儿也含泪上前道:“老爷，如燕女人克日胃口不济，想吃些江南菜式，奴婢去厨房讨要，却被管事嬷嬷讽刺一番，女人本来的份例也被剥削了……”
说完便领着初芮遥走了出去，四下无人，荣氏才开口道:“遥儿，你为何变得如此倔强？那是你父亲……”
初安博冷哼一声，呵叱她道:“你便这般容不下她？心机暴虐，初家真是白养了你！”
荣氏叫她的话镇住，随即叹了口气，走出了清池居。初芮遥清算一番，正要分开，却闻声身后传来一道女声:“长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，令人佩服啊！”
“老爷……”姜如燕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:“您可来了，再迟一会儿，如燕便见不着您了……”
“母亲以为，父亲可有一次庇护过女儿？”她的双眸在月光下闪着微光:“世事艰巨，我毫不任人宰割！”
“母亲是冤枉的，安排这事的人是我。”世人都朝门口望畴昔，黛色纱衣的少女立在门口，长发未束，容光慑人。
第21章 剑拔弩张
“妾身问心无愧。”荣氏盯着他二人，神情果断:“妾身未曾做过这事。”
她上前两步将荣氏挡在身后，问云儿道:“清池居领的是甚么份例？”云儿挺起胸脯道:“四热四凉，一份例汤，可厨房只给了半数。”
荣氏忍不住出声道:“够了，老爷宠嬖如燕，却也别忘了她的身份，克日荣家事多，妾身要带遥儿和衡儿过府几日。”
初安博淡然地盯着她:“你说甚么？”她缓缓行至几人面前，平静开口:“这事是我叮咛的。”
初安博怒道:“你！你竟这般胡言乱语！”“莫非有错吗？”她也略略进步了声量:“父亲莫要欺人太过，宠妾灭妻的罪名，怕是不大好听！”
初碧一步步走到她身侧，语气里尽是酸意:“七殿下竟看中了你这般的性子，真是咄咄怪事……”
姜如燕眉头一跳，这可与她的打算相差甚远:“如燕不知那边获咎了蜜斯，还请蜜斯高抬贵手。”
初安博和荣氏一入门，姜如燕便跌跌撞撞朝着他扑了畴昔，初安博伸手扶住了她，皱眉道:“这是如何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