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了半晌,初碧俄然拿起了帕子,回身便走出了门去,看着那主仆二人的身影,凌晗上前道:“县主,信笺已经送到陈家了,想来现在陈露应当收到了动静。”
“好。”初安博点了点头,捋着髯毛道:“你这般,为父也能放心了。”初碧勾唇一笑,大有深意:“是,母亲与长姐呢?另有衡儿,他们也在府中?”
初碧步步后退,不慎撞上了花架,净水撒了她一身,巧玉立即过来替她擦拭,却被她一把推开,恶狠狠盯住初芮遥:“陈露,是她奉告你的?”
初碧冷哼道:“姨娘已接受了罪,并且死在了庄子上,县主还感觉不敷,还要叫她的灵魂居无定所吗?真是得理不饶人。”
初碧理了理袖口,昂首道:“父亲,现在女儿是恭王府的侧妃,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恭王府的脸面,实在草率不得,如果追根溯源,女儿的生母现在还在乱葬岗边上埋着,只怕……”
初芮遥漫不经心肠址了点头:“陈家人被李菖敲打,不敢放她出来,那这动静便由我们来放。”
初安博正在里间等着她,见初碧款款走出去,一身瑾纹锦缎极其刺眼,看模样李菖待她不错,面上的笑也深了几分:“侧妃娘娘返来了。”
初碧昂首看她,咬牙道:“县主这是甚么意义?现在竟要无中生有歪曲本侧妃?”
她抚着鬓边的碎发,淡淡道:“mm既然是天家的人,便该守天家的端方,用恭王府的威势逼迫初家给甄姨娘正名,这算甚么?如果此次应了你,下次是不是又要来求父亲把甄姨娘抬为平妻?”
“恰是。”初碧挺直了腰身道:“堂堂恭王府的侧妃,生母总不该落得个这般的了局吧?”又转向了初安博道:“父亲,您说呢?”
“别吵了!”初安博低声呵叱道:“都是有脸面的人,这般为了琐事计算,值当吗?”说着便拂袖而去,只留她二人在屋中。
初芮遥缓缓落座,一双黑眸看向她,仿佛能够洞悉民气普通:“趁早不如赶巧,正闻声了mm同父亲商讨要事,是要将甄氏的坟挪出来?”
初碧在巧玉的搀扶之下走下了马车,缓缓抬眼,迈入了初府:“不过三日未见,倒像非常分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