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妃惊诧道:“国师,您可瞧清楚了?”李晟径直走上前去,与初芮遥站在了一处,盯着齐妃道:“国师向来受父皇正视,他既然说了无碍,那便是无碍,娘娘若还是紧追不舍,那便只能请父皇来了。”
太后招了招手,叫初芮遥上前来,一面拉着她的手道:“今后哀家如果再见到这些脏东西,定要严惩祸首祸首,以儆效尤!”说着便同初芮遥一道迈出了殿门。
太后现在已经有些头晕目炫,齐妃一把扶住了她,仓猝叮咛道:“来人,将太后娘娘送回华阳殿。”
偏殿当中香气袅袅,初芮遥坐在他劈面,面上瞧不出一丝慌乱,仿佛刚才在殿上被认做妖魔的人不是她普通。
初芮遥微微一笑:“殿下,若说和安一点都不介怀那是哄人的,只是和安想晓得,殿下为何会对和安有那般的印象?”
他终是率先开口突破了沉默:“当日是晟出言无状,叫县主伤了心,是晟的错误。”
李菖不耐道:“清楚甚么?莫非她真是妖魔,将你吓傻了不成?”国师忙不迭道:“不,不是……县主她仿佛晓得臣云游之时犯下的事,还用来威胁臣……”
李菖目工夫郁地看着面前的场面,低声道:“母妃,儿臣这便送国师大人归去。”一面缓缓走近国师,对他道:“国师大人,请。”
回廊之上,李菖强压着肝火对国师道:“方才大好的机遇,你为何不平从本殿下的指令?若你说了,即便她戳破了我们的运营,世民气中也会存疑,难不成李晟拉拢了你?”
索月皱眉,靠近齐妃低声问道:“娘娘,您肯定那些人不会……”齐妃敏捷打断了她的话:“公主放心,他们甚么也不会说的,至于和安县主,逃得了一次,可她逃不了第二次……”
李菖见太后发了火,拱手道:“太后娘娘,母妃绝无他意,请您明鉴。”太后沉着脸道:“你们一个个,都打量着哀家是傻子不成?”
他将手背在身后,欲言又止地看着初芮遥,随即转过身去:“那便不出来打搅了,告别。”“殿下。”她俄然开口叫住了李晟,语气平和,就像他二人从未产生过辩论普通。
“甚么?”李菖眸光一暗:“她如何能得知?你别是听错了。”“她方才只说了普陀寺成慧法师一句……”国师惊骇道:“殿下,这事您还奉告了旁人不成?”
初芮遥看着她,勾唇一笑:“娘娘知错就改,也是功德。”齐妃瞧着她的笑容,心中更是愤恨不已,碍于太后在场,只能强忍着。
这厢,李晟将一众伶人收监,赶来了华阳殿,正在门外踱步,不知该不该出来,却正赶上初芮遥走了出来,二人对视半晌,初芮遥盈盈一拜:“见过七殿下。”
一番话连敲带打,索月不由变了神采,但也不得不忍着道:“本日之事,委曲和安县主了,索月给您赔不是了。”太后轻咳一声,齐妃会心,低声道:“臣妾被这把戏吓昏了头,委曲了县主,是臣妾的不是。”
“晟儿!”萧贵妃低斥道:“混闹甚么,还不快返来!”李晟却不为所动,笔挺地站在初芮遥身前,与的劈面对峙着。
国师不解地看向了他,李菖却并未解释,径直朝前分开了回廊,只留下穿戴道袍,分外萧瑟的背影……
国师急得满头大汗:“那县主是如何得知的?本日没能将她扳倒,今后她如果揭穿了臣,那该如何是好?”
李菖皱起眉头,呵叱道:“浑说甚么!本殿下既然将你捞了出来,又将你推到国师的位置上,必然是要保你的,如何会奉告旁人。”
“是以殿下便以为……”她用手指轻碰了下茶盏:“和安是个心狠手辣,为达目标,无所不消其极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