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府当中,初碧亲身提着食盒迈进了主屋,笑着道:“母亲,女儿来瞧您了。”
初安博仓促走过来,瞪着他道:“你母亲还在里间,你便这么闹?”初衡被人拉到一旁,仍梗着脖子道:“她害了母亲,就该打!”
主屋的人都吃了一惊,初衡惊骇万分地拉着她唤道:“母亲!母亲您这是如何了?母亲!”刘嬷嬷和侍婢仓猝上前检察,一面把初衡拉开:“少爷,您先过来,老奴来摒挡。”
初碧和初衡都被送出了寝居,瞧着里间的慌乱,初衡狠狠咬牙,指着初碧道:“我现在就要替母亲报仇!”说着便向她冲了畴昔,初碧瞥了眼院门处越来越近的身影,竟不闪不避,一下子被初衡撞到了地上。
初碧一脸无辜地捏着帕子,讶然道:“衡儿你这是说的甚么话?母亲不过是有些反胃,我正在替她顺气,你如何这般说我?”
“这般用心叵测之人,定不能留在宫中。”李晟寂然道:“多谢县主指导,晟明日便去普陀寺求证,在父皇面前揭穿此人的真脸孔。”
初碧被巧玉搀扶起来,含着泪道:“父亲,女儿没有,女儿只是来瞧一瞧母亲,谁料竟出了事,如果挨了打母亲便能病愈,那女儿便甘心……”
初碧这两日时不时就过来瞧她,格外体贴殷勤,荣氏一向防备着她,从不肯吃她带来的东西,瞥了眼那食盒,荣氏对侍婢道:“先拿下去吧,这会儿用不下。”
荣氏用帕子淡淡擦着嘴,面庞有些惨白,摇点头道:“无碍。”初碧坐在了榻边,看着她道:“母亲可要重视身子,现在还怀着孩子,父亲对您这一胎,可分外正视。”
她手指一顿,随即瞥向了外间:“殿下可曾传闻过普陀寺?”李晟思考半晌,点头道:“曾听人说过那处极其灵验,很多达官朱紫都特地去求签。”
终究,她眼睫微动,缓缓开口道:“殿下,既然是场曲解,说清了便好了。”李晟心中微动,随后对她慎重道:“如许的事,今后毫不会再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