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就从速去太后宫里。”司徒逸接过下人端上来的茶,连眼神都没给柳梧一个:“你嫁进皇家,还从未去见过太后,去看看也是应当的。”
柳梧回话的时候,只是微微侧头,以是庄妃和司徒逸,都只能看到她半张侧脸,没瞥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狠绝。
司徒逸已经快走到太后宫门口,柳梧还远远的差一大截,他转头看着走姿笨拙丑恶的柳梧,内心讨厌更甚,比这会子落在身上,让人烦躁的骄阳还要讨厌。
“我和你们一起。”朝阳公主耳背,听到这话,道:“这逸儿和柳侧妃头一次来看望太后,我们还是不打搅的好。”
柳梧的脚步逐步慢下来,宁以月的话,再度回荡在耳边,她再昂首看向司徒逸,眼中仿佛没有那样浓烈的爱意,转为庞大的情感了。
但是现在的他,还没如许硬气的本钱,或者说,还不到抵挡的时候,不然早就退了柳梧这门婚事!
太后几人也刚吃完饭,都在前厅坐着。
司徒逸也吃不出来,草草扒拉两口,就起家坐在庄妃边上。
司徒逸也好久没来看望,天然是晓得太后神采的寒意,他从速起家,言语中肯:“皇祖母,孙儿比来百事缠身,不但仅是侧妃柳氏病重,现在好不轻易好转,侍妾宁氏,却又伤了,未能前来看望皇祖母,请皇祖母惩罚。”
氛围一时候非常奥妙。
司徒森坐在宁浅予边上,侧过甚道:“你累了,我们先辞职归去吧。”
司徒逸和柳梧起家前去太后宫里,他们二人的身影消逝在门口,庄妃身边的大嬷嬷才道:“这柳侧妃的模样,也太上不了台面,单单是腿瘸也就罢了,瞧瞧那张脸,那里配得上我们人中龙凤的三皇子?”
“多谢三皇子干系。”柳梧内心憋着一股火,缓缓靠近,颠末司徒逸身边,顿了顿:“三皇子,本日宁侍妾的话,你也听到了,筹算如何措置她?”
柳梧干脆停下脚步,眼中情感不明:“我的腿伤了,现在走不快,三皇子如果嫌弃我,大可将我休了,赶回仁夏族。”
而柳梧二人,一前一后的走向太后宫里。
“三皇子未免把我想的太至公忘我了些,宁以月将我害的人不人贵不贵,莫非我还要以德抱怨?”柳梧嘲笑了一声:“再说,我一个毁容的侧妃,多大的脸,在太后跟前能请的动贤王妃?”
她的话,将司徒逸其他的言语全数堵在喉咙里,算了,干脆等宁浅予回了王府,一会去请吧,免得触怒了太后。
几人说着,便朝太后辞职。
柳梧这才放下筷子,文雅的擦擦嘴:“好了。”
庄妃和太后同在宫里,如果至心顾虑,差人前来问问都行,何必等司徒逸将话带到。
太后点了点头,便不再说话。
司徒逸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:“这不是怕你晒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