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一只手十根手指头另有是非呢,何况是后代。”苏怀颜感慨。
这回秋桐她娘至心买了很多料子,一匹料子能做十来件衣服,六匹料子给六个女儿一人做了六身衣服后,料子还剩下了很多,可秋桐她娘亲也就只舍得给秋桐六匹料子做陪嫁,就连她嫁出去好几年的大姐,都得了四匹布。
但是,周家大舅母的娘家也是商户,做了几十年的买卖了,固然没周家这么有钱,可也不差钱,如何还能作出这等让人嘲笑的事情来?
苏怀颜道,“二姐,七妹,你们本日是如何了,如何一个劲儿的问二嫂的事,你们想要晓得二嫂的事,问我就好了,我对二嫂家,是最清楚不过了。”
想到那聘礼,那嫁奁,秋桐委曲的都要哭了,可一想到屋子里另有几个小姑子在,秋桐又把眼泪咽了归去。
“你哟,还好婆家定的是周家,不然,就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,今后去了婆家,被人卖了,还帮人家数银子呢。”苏怀瑜特长,轻点了一下苏怀颜的脑袋。
一半大户人家讲究的,都不会截留半子给的聘礼,都会把聘礼掺合在女儿的嫁奁内里,还给半子。
“倒是做了几件好衣服,料子不错,听我大舅母奉告,那些料子都是二嫂她娘亲托我大舅从江南那边带过来的,一共带了三十匹料子,二嫂结婚,她娘亲给她六匹做陪嫁,还用了六匹料子,给她们六姐妹一人做了六身衣服,剩下的二十匹,传闻给了四匹料子给二嫂她大姐,十四匹料子还在二嫂娘亲的手上。”
女子结婚,嫁奁头一天就得抬到男方家里来,并且要翻开,晒在院子里,男方就会聘请一些干系好的亲朋老友前来观嫁奁。
苏怀颜点了头,“看了,嫁奁虽未几,只要三十六抬,但也打了很多金金饰,太阳光一照,差点晃花了我的眼睛,不过,那些金金饰都是鎏金,并不值钱。”
“知书,你去大厨房,让厨娘煮一碗肉丝面端过来,再打两个荷包蛋放碗底下。”
“感谢你们了,那我就不下地送了。”秋桐唤了身边的婆子送苏怀宁几人出门。
只要日子过的不好,穷哈哈的人家,才会妄图半子的聘礼,做那只进不出的事情。
鎏金金饰,内里是铜,只是大要上涂了一层金色,以是秋桐那几大箱子三摆的金金饰,实在加起来都不值二百两银子。
她见二嫂本日挺欢畅的啊。
“当然是要给二嫂撑腰咯,不然,欺负了我们苏家人,我们还要忍?”
一样是女儿,大姐结婚时风风景光,而她却委委曲屈的,秋桐的内心,别提多难受了。
公然,秋桐红着脸,悄悄点头,“那就费事二妹了。”
而她大姐当年出嫁时,她爹娘不但把男方都聘礼都还了归去,一件没留,还别的给大姐购置了八千多两银子的陪嫁,统共八十六抬,整整比她多五十抬嫁奁。
“我还听我大舅母说,当年二嫂的大姐出嫁,二嫂娘亲一共给了二十六匹布料做陪嫁,到了二嫂这里,不过是她大姐的一个零头。”
因为不受宠,陪嫁也没多少,就连苏暮修送去的聘礼,她爹娘都落下了一半,只剩下一半让秋桐带了返来,别的购置了两千两银子的嫁奁,连带着那一半的聘礼,一共才三十六抬。
她这么没看出来?
苏怀颜道,“不穷,穷的话,我娘也不会定给二哥了,只是没想到,二嫂在娘家就这么不受宠,竟然连二哥送去的聘礼都被剥削了一半。”
秋桐是周家大舅母娘家的隔房堂侄女,在家里排行第三,上面有两个姐姐,三个mm,一家子六个令媛,就一个儿子,还是最小的,老七,本年才八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