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绍棠锋锐地瞥了他一眼,声音隐含着暴怒:“让开。”
周姨娘抹了抹泪,满怀希冀道:“那......我听你的,你能救救芙儿吗?”
慕容止用独一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绍棠,你是太子!”
“你就会哭哭哭!整天哭!”颜丽锦恨恨地甩开了周姨娘,恶狠狠道,“若你不是一个小小的妾侍,若你对芙儿好生教诲,若你的风采气质也能如那般贵妇普通,若你的娘家有纳兰家、慕容家哪怕是江家那般显赫,我与芙儿哪会沦落到明天这步?!从小到大这么久,你觉得我们受过的冷眼比你少么?即便我是那些寒酸才子眼中的才女才子,活着家皇子的眼里,都不过是个玩物罢了!”
风绍棠内心比谁都清楚,但如果连贰敬爱之人都保护不了,这戋戋太子之位,又有何用?
“娘!”颜丽锦忍无可忍,“芙儿是我的亲生mm,我怎会不想救她?只是现在我们本身难保,如果强行出声,连今后为她报仇的机遇都没有,你明不明白?!”
颜似雪出事了?
蛊虫汁水渗入的一瞬,重堆叠叠相隔以外的风绍棠心头一跳,肩胛骨的位置垂垂泛上了一阵熟谙的疼痛。
本来是到了布围的时候了。
颜似雪面前仿佛只剩一片明黄。
“明白......明白......”周姨娘赶紧含泪点头,“那......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办?就干等着吗?”
她在极尽的严峻之下,最后睁眼看到的,是敞亮而暖和的黄色。
慕容皇贵妃露了笑,随世人将目光投到了持重而严厉的阅兵步队。
从衣服堆里摸索出商青衡送给她的那把匕首,颜似雪极力止住了心中颤抖。帐外忽的几声闷哼,飞红的惊呼顷刻响起,颜似雪绷紧了心弦,男人的喘气声自门口的方向传来。脚步声越来越近、吐息声也愈发靠近。
这一刀几近使尽了她的统统力量,在男人哈腰的一霎,颜似雪将匕首狠狠地插进了那人肩头的位置――她本来猜想的实在是头顶的百会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