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嬷嬷低声道：“老夫人，看来大蜜斯果然比之前进步了很多。”
这个答复明显让老夫人非常对劲，她的眼尾褶皱翘起了一个欣喜的弧度，轻声道：“还是你想的全面，不过这丫环既然是似雪院子里的，便让她与周姨娘一同调查吧。一旦有了成果，立即让长霖把动静收回去，端了那些无根之言。”
幺叶想了想，答道：“普通傍晚时，后门会有专车将府上的渣滓全都送往京郊燃烧填埋。”
“王嬷嬷，你感觉那丫环落水之事，我交由谁措置好呢？”老夫人漫不经心肠问道，“你替我想个别例？”
劈面走来了两名婢女，看方向仿佛是藕香院派来的。
“老夫人贤明。”王嬷嬷应和道。
老夫人似笑非笑地抿了抿唇：“进步？她是藏拙吧。本日所说的这些话，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。”
“对。”颜似雪必定道，“这水这么浅，池绣腹中的水我狠按了多少下才挤出来，口鼻中另有那么多的淤泥，必定是有人将她按进了水里。”
“返来了？”
“本日傍晚前，你先去各个院子串个门，瞧瞧府上有没有哪位的鞋子特别賍。”颜似雪顿了一下，弥补道，“或是屋内有燃烧过的陈迹。傍晚前，如果没有发明任何可疑之处，就去后门拦住送运的马车，喊上一队家仆给我搜。”
幺叶点头：“回禀大蜜斯，是的。”
幺莲幺叶刚一进门，便被这诘责给堵在门口了。
这线一眼望去不过浅显的黄线，但将它放近了灯光，金光流泻，甚是刺眼。
“我的拂霜啊。”老夫人轻抚着她的手，“还是你最灵巧，最让祖母费心呐。”
首坐上的老夫人面色阴沉，再三朝堂下的幺莲幺叶确认到：“大蜜斯就说了这么多？”
“好。”颜似雪应道，“我正要去昨夜池绣落水的处所瞧瞧，幺莲，替我执灯。”
幺莲幺叶对视一眼，满脸骇怪：“行刺？”
两个婢女顿时脸上一阵难堪，总之也瞒不住了，幺叶便诚恳道：“老夫人说，这事交由周姨娘与大蜜斯您一同调查，事情有了成果后，交由府上的两位老爷公关府别传言。”
一支被踩断的枝杈吸引了颜似雪的重视。
颜拂霜悄悄依偎进老夫人的怀里，眼睫微颤。
幺叶称奇道：“这线看起来不普通，看来不是池绣衣服上的！”
颜似雪头也不抬地回绝了：“这花池绣珍惜的很，我来就好。对了，老夫人如何说？”
她低头沉默浇着花，常日里这都是池绣做的。
幺叶将颜似雪拉了上来，轻声问道：“大蜜斯，但是发明了甚么？”
幺莲尽力作出了一个浅笑，道：“这类浇花的活让奴婢来做吧。”
灵巧，有效吗？
幺莲眨了眨眼：“熟悉倒谈不上，但有一名与奴婢同批进府的，常日里也能说上几句话......”
幺莲赶紧接了过来，加上幺叶手中的一把灯，足以照了然。
两个小婢女走在前头开路，很快便到了昨夜那丛灌木四周。这位置算是花圃偏的不能再偏的犄角旮旯，但却间隔颜似雪的明月阁特别近。因为昨夜在此闹腾了一番，灌木已经全数倾圮了。灌木中间是流经府上的一条小河，常日里当作景观以及灌溉花圃的水源。颜似雪一手抓着幺叶，手里拔了根木钗谨慎翼翼地走到了小河边。
老夫人眯了眯眼，抬手止住了她的话：“先让她们查，你们跟紧了大蜜斯，一有动静，速速来藕香院回报，明白了吗？”
“是！”两个婢女机警地站了起来，仓促赶向明月阁。王嬷嬷也遵着老夫人的指令，前去周姨娘的院子传令。颜拂霜徐行走出了侧室，替老夫人斟满了一杯暗香芬芳的热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