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似雪倒是没看,而是递给了纳兰清弦:“纳兰蜜斯,您来看看?”
“颜似雪――”纳兰清弦终究憋不住了,“我要玩儿。”
纳兰清弦在府上住了几日,每天看颜似雪清心寡欲练字练琴画画浇花,整小我闷的都快长出蘑菇来了。老夫人曾让人请她移步客房,可纳兰清弦偏要学着颜似雪过日子,就连早晨也要强行跟颜似雪挤在一个床上。世人无法,颜似雪无语,归正没甚么侵害,也就随她欢畅了。
一听“嫁奁”一词,周姨娘眼皮一跳,顿时面色惨白:“你这是甚么意义?”
颜似雪将方才卷成一扎的纸张铺展开来,细心过目了一遍,淡淡道:“颜家的管事权,在你手上对吧?”
飞红赶紧擦了擦手:“蜜斯,我陪您去!”
周姨娘咬唇僵了一会,目光在那纸上大抵扫视了几个来回,忽的绽出了一个油滑的笑:“哦,我当是甚么呢,不就是你娘进府的那些嫁奁么?我待会给你送去便是。”
“我天然不如纳兰蜜斯。”一笔书成,颜似雪举起纸张看了看,对劲地点了点头,“待会带你出去逛逛,如何样?”
这几日,颜似雪与飞红目睹着池绣从开初的羞赧变得愈发张扬。本来还红着脸偷偷摸摸地去颜长亭面前晃一晃,现在干脆笑嘻嘻地跟颜似雪打个号召,整日都不见踪迹了。颜似雪也是慨叹,嫁出去的小丫头,泼出去的水哦!
纳兰清弦蓦地有了兴趣,眼睛都迸发了光彩:“去哪?!”
颜似雪正低头练字,听她这么说,连头都没抬一下:“嗯?”
周姨娘没安好气地答:“是又如何?”
周姨娘一顿,忽的严峻起来:“你要干吗?”
话音刚落,门前便一声惊呼。
纳兰清弦又寂然地松弛了下来:“出府玩,不可吗?”
颜似雪将纸张摆在了周姨娘的面前,朗声道:“据我所知,我母亲的嫁奁大抵有这么几类吧。”
身后俩人都不晓得这是谁的院子,径直跟了出来。
周姨娘双臂抱住了胸,一副拒人千里以外的神采,冷哼了一声:“你能有甚么闲事?”她瞟了一眼纳兰清弦,面色更是不悦,“还带了外人过来,哼,颜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!”
“你每天像个尼姑一样在这干吗?”纳兰清弦忿忿地撑着小面庞,“真不明白,太子殿下到底看上你哪点了,我如何就没看出你有甚么长处呢?”
“颜似雪,你这是做甚么?”周姨娘面色不善,“来找茬呢是吧?”
第94章 我娘的嫁奁呢
现在已是春日,暖意融融,花圃里盛开了很多当季的鲜花。颜似雪转了一圈,没见到相见的人,因而方向一转,直接走到了周姨娘的院子门前。
在此期间,颜似雪也将影象里统统关于颜长亭的细枝末节纷繁变更出来。在她的印象里,这个三叔一向到她归天都只要柳氏一个夫人,为人朴重与否她不敢必定,但低调结壮她是看在眼里的。能让池绣有一个安抚充盈的日子,颜似雪也就满足了。更何况,那小丫头仿佛对于这位长她十多岁的小老爷挺对劲的。
池绣跟颜长亭的事情没过几天就定了下来,就差一个跟老夫人提出来的机遇。
周姨娘正闭目养神,蓦地听到了贴身婢子的禁止声:“大蜜斯!姨娘正在憩息呢,还请您稍等!哎,大蜜斯――”
“那就是帐本有题目了?”颜似雪眯了眯眼,“还是说,我母亲的嫁奁现在能拿出来的,只剩这么点了?”
“帐本也在你手上对吧?”
周姨娘眸子一转:“也行。”她披着衣裳走进了屋,从某个极其埋没的柜子里取出了账簿,假装当真翻阅的模样伏在案桌上有模有样地写了起来,未几久,一封票据便送到了颜似雪的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