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的甚么?”颜似雪目光冷了下来,朝前夸了一步,逼在周姨娘身前冷冷地谛视着她,“你好好说,你是我的甚么?”
“婚事我准了!”老夫人也不是个傻子,瞥见周姨娘那副慌里镇静的模样内心大抵也猜到了些,为了名誉,她只能挑选让步,“但你母亲的嫁奁,有待商讨!”
颜丽锦自来前便已经传闻了,总之不能在世人面前揭本身人的短,她温温轻柔地一笑,柔声道:“我还当甚么事儿呢。前几日母亲刚跟我说,多年前的帐本纸质不好,封在库房里少有曝晒,污损有些严峻,很多笔迹都已经看不太清。大姐如果想将大夫人的嫁奁取出来,好好说就是了,何必将姨娘逼成如许呢?”
纳兰清弦歪了歪头,鄙夷道:“怕是周姨娘搬来的救兵吧,狼狈为奸这词还是有效处的。”
颜似雪貌若偶然地吹了吹指甲:“实在周姨娘不将我母亲的嫁奁交出来也不要紧,归正我屋里头还堆了四个大箱子呢。那些东西,我应当能够随便用吧?”她转而看向颜长霖,“你感觉呢?”
老夫人皱了皱眉:“颜似雪,你到底有没有作为颜家后代的自发?你就是用这类语气跟我说话的吗?”
“纳个妾罢了,何况还是自家人,甚么陪嫁不陪嫁的,多见外。”周姨娘抹了一把汗,“老夫人,您说是吧?”
周姨娘被蓦地这么一吼,立即委靡下来。她嫁进颜府这么多年,颜长霖从未对她红过脸,她想着想着,便忍不住地落下了泪。
这话一落,颜似雪仿佛成了一个妄图好处、咄咄逼人的小人了。
“倒是没来客,而是府上要有丧事了。”颜似雪笑着说道,“现在在筹议嫁奁的事呢。”
颜似雪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:“如何?担忧上梁不正下梁歪?怕池绣会跟我一样背叛?”
老夫人抿唇皱了皱眉:“怎就刚好是她?”
颜似雪遗憾地耸了耸肩:“池绣的婚事我既然做不了主,那我母亲的嫁奁天然要争夺一下咯。”
柳氏当即站了出来,笑道:“本来正筹办跟老祖宗说呢,老爷长年在外,身边正缺个暖床的人,是以儿媳自作主张,想替老爷纳一房妾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