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徒弟,弟子来助战!”
顷刻间,一股澎湃力量横扫全场,啪啦一声,桃木剑回声而断,那弟子如断线鹞子,砰地撞墙,口吐鲜血,头一歪,魂归西天。
暗中当中,仿佛有双怨念重重的眼,死死锁定世人,头皮发麻,直窜凉意。
不过,周身黑气环绕,煞气逼人,绿植枯黄,鲜花残落,场面诡异得让人脊背发凉。
“各位莫慌,看我的!”
施雅弹批示间,黑陶罐灰飞烟灭,茅山弟子一死一疯,杨国昌惊得目瞪口呆。
堂堂五灵仙尊,昔日横扫星宇,全能者、圣贤、神王皆昂首称臣,现在却被几个凡夫俗子称作“乳臭未干的小子”!
一茅山弟子掐诀,桃木剑奔驰,直指施雅而去。
关头时候,楚阳缓缓起家,轻叹一声:“施雅,够了!”
杨国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,道:“就算是个瞎子,也该瞧见我已将那小鬼支出囊中,该感遭到我术法的惊世骇俗了吧!”
“甚么?!”
杨国昌手腕一翻,一颗夜明珠跃然掌心,光芒四射,大厅顿时亮如白天。
“哼,在我楚阳面前,你算个甚么东西?说你‘拼集’,那是汲引你了!”
“楚阳,你……”曹韵妍欲拦,却扑了个空,美目圆睁,神采骤变。
儿子车祸、老婆出轨、老母遭害……活生生的场景如幻灯片般快速切换。
这位才子,蓝底白花旗袍加身,长发披肩,面庞温婉斑斓,双眸似喧闹深潭,只需一眼便叫人沉湎。
施雅神采淡然,冷冷盯着杨国昌,“再敢轻举妄动,本座便吸干你的神魂血肉,让你永久沉湎!”右手虚空一握。
水晶吊灯一一亮起,但世人却倒抽一口寒气——党万年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名女子。
茅山珍宝拘鬼炼魂罐刹时破裂,小鬼重新跳出。
啪啪啪!
“不!这绝非本相!”
水晶吊灯闪动不定,终究堕入一片乌黑,大厅内气温骤降,仿佛瞬移到寒冬腊月。
暗中如墨,大佬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,心中那叫一个慌得一批。
这拘鬼炼魂罐历经数百年,不知收伏多少恶鬼,法力无边,坚不成摧,现在竟被鬼物一手捏碎。
却不料,画面突转,他面前闪现出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,呆若木鸡。
“啧,乳臭未干的小子,你究竟知不晓得天高地厚?”
“施雅……竟然是你!”
“哈哈,有点修为嘛,不过本日碰到本大师,就是你超度之时!”
杨国昌心中愤激,却摆出一副高人姿势,诡计压下不满。
世人恍然大悟,抢先恐后往外挤。
“子虚!怎会如此!”
在场的富豪、方士们纷繁对杨国昌极尽溢美之词,马屁拍得震天响。
声音美好,却莫名让人胆战心惊,寒意阵阵。
一方霸主,党万年也被吓得灵魂出窍,鼻涕眼泪一把抓,哭腔求救:“杨仙师……”
“伤害本座孩儿,你本就罪无可恕!”
连杨仙师都束手无策,你有何本事?
“哼,坐井观天之辈,不与他们普通见地。”
郑容发则转头望向党万年,阴阳怪气地说:“万年,你要不脱手,我可让我的保镳们代庖了!”
“你想如何?”杨国昌见楚阳挺身而出,瞪大眼睛,尽是不解。
“何止是见地陋劣?”
“渣渣!戋戋修为,也敢在本座面前班门弄斧?”
“我已等候多时。”
他的嘲笑更甚,冷言道:“清楚是个睁眼瞎嘛!”
可惜,未及门口,哐哐哐几声巨响。
但是,就在现在,一股莫名的阴风崛起,卷起砂石,糯米粉漫天飞舞。
杨国昌双腿颤抖,面色惨白,绝望之余,竟噗通跪地,声泪俱下:
“长辈无知,冲犯施雅仙尊,恳请宽恕,饶我一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