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许一说,便将刘庆年家的统统话头都堵死了,这且不敷,俞宪薇顿了顿,又道:“至于嫂子说想带重露走,这却不可,不是我不通情面,实在是这个节骨眼,我若让重露这么走了,岂不坐实了那些谎言,别人又会如何看她?只怕她在这府里也难再安身了,她跟了我一场,没有功绩也有苦劳,我断不肯如此。嫂子如有话,固然在这里当着我的面问她,要带走决然不能。”
到了宽礼居,吕氏也未几赘言,直接开门见山把老太太的话原番儿说了,又拉着小古氏的手叹道:“mm,别怪老太太多想,你也该多费些心在六丫头身上,母女哪有隔夜仇的,都如许僵着负气,念在她到底是个孩子,年纪小不懂事,旁人便不大实际,都只会说做母亲的不是。”
俞宪薇狐疑小古氏和俞明薇在此中起了甚么感化,只是外头一时没法查清,她考虑一番,便命几个丫头悄悄检察府内幕形,特别是宽礼居的动静。
吕氏徐行而行,神情并无窜改,待刘庆年家的说完,她便点了点头,道:“固然如此,到底mm问到我面前,我也不能不管。”她扫了刘庆年家的一眼,又道,“这会儿还要赶着去老太爷跟前服侍,没得余暇,你就替我去六女人那边瞧瞧,再把重露叫来问问清楚,到底是甚么原因。”
却说这回产生在俞宪薇院中的姐妹吵嘴,因着牵涉出些更加难的阴私,跟着俞明薇的人便都被小古氏下了禁口令,那边面原有几个婆子平日有些嘴碎,但一想到小古氏拿女儿当个犯人般监控,对亲女尚且心冷至此,她们便有多几个胆量也不敢多嚼舌根儿了。
刘庆年家的一时惊诧,只觉满嘴苦涩,渐渐低下头应了。
这般说来,定是真的了。俞宪薇不再游移,命道:“快,替我梳头换衣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咳咳,国庆长假欢愉哦~~╭(╯3╰)╮
吕氏故意劝她,便对赖妈妈使了个眼色,赖妈妈会心,挥部下人出去,俞明薇看小古氏一眼,不见反对,便也跟了出去,待屋内只剩两人并赖妈妈刘庆年家的两个亲信,吕氏便道:“此一时彼一时,现在你好言好语让她搬返来,老太太也不会说甚么,若她不肯,那就是违逆,你再罚她,旁人便只会说她不好,赞你做得对,现在这些糟污事天然也尽皆一笔取消了。到时候她回了院中,你关起门来想如何教诲都可,也不会有外人多嘴。”
重露听得俞宪薇不会弃她,便如绝处逢生普通,忙不迭重重磕了个头。
俞宪薇原觉得必有一番难缠,不料这般等闲处理了,不免不测:“就这么走了?”
俞宪薇一惊,起家道:“这话谁说的?”俞老太爷病势有些几次,前阵子看侧重,不久前却又好了起来,看着像是要规复的模样,世人便都松了口一气,谁知本日竟传来这动静。
俞宪薇似笑非笑看着刘庆年家的,道:“刘嫂子该不会也像旁人似的,真信了太太派人监督我的话吧?”
照水和微云、淡月都是手脚敏捷的,不过盏茶工夫就给俞宪薇换了一身浅缃色衣裙,浑身不见一丝素净之色,头上的金质绾发环和珊瑚珠也尽数卸下,换上了银环和碧玉珠,只插了两朵黄瓣碧蕊的绢花稍稍添些色彩,这个时节,不能素净,但若太素净了,也是犯了忌讳。
照水也迷惑:“我看刘嫂子明天有些恍恍忽惚的,都不像昔日利落的模样了。”
俞宪薇略停了一停,温言道:“现下府里乱,我只怕可贵顾及你,你现在便出府去找你洒金姐姐,待府里安宁了,我再让人叫你返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