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蕊儿道:“闵娘舅让你稍安勿躁,这会儿他正有客人,稍后他自会上门来,有他给你母女做主,你甚么也别怕,照看好大伯母才是要紧。”
俞宪薇大大松了口气,揽着俞如薇肩膀道:“五姐姐,你这下能够放心了,闵家娘舅定能给你们讨个公道。”
俞如薇眉头略松了些,终究渐渐点了点头。
俞如薇满面通红,无言以对,心中冲突挣扎,但仍不肯窜改决计:“是我对不住娘舅的一番苦心,但我再不肯看到母亲为我受累,只要身在俞家,她就不会有一日安宁。”
闵严摇了点头,似感觉外甥女儿设法过分简朴:“你生来就姓俞,你父虽薄待你母,但俞家未曾缺过你们衣食,礼节上亦未曾怠慢,在世人看来便不算大过。你走女道,将来订婚出嫁必定由你父亲做主,便是将后半生性命交在他手中,而你如许的性子,刚烈如火,又傲气难消,有哪个男人等闲接得住?来日辛磨难料,你母亲悬心顾虑,又能安宁多少?她是四十岁的人了,放在别人家已经是做祖母的年纪,若此时和离,闲言碎语便能将她逼得下半辈子困在后院不敢出门?你忍心看她如此?既有读书的本事,何不给她争个堂堂正正,扬眉吐气的后半生?”
闵严死力压抑着情感,直走到隔壁正厅方才低声喝问:“这究竟是如何回事?辩之,你一五一十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