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抖了半天也说不出来,闻墨弦眼里有些疼惜,起家揽住了她:“是我胡说了,是我不好,你莫急。你看,这些日子我不是好得很么。并且若君已然去了大理,说不定便能寻到七叶琉璃花,到时我好了,估计得赖你一辈子,当时说不定你就嫌我烦了。”
顾流惜有些愣:“珞珈门灭了,只剩徒弟一人?”
顾流惜看她这般却有些悔怨,给她到了杯茶:“不喜好吐了便是,干吗勉强吞了。”
闻墨弦看她脸都急红了,勾唇笑了笑,拉过她的手,低声道:“你谨慎自不会错,我都懂。不过,你真是好骗,凌云纵是多么精美的轻功,再加上已然销声匿迹这么久,我哪能一眼就看出来,方才不过用心逗你。”
“傻女人,未曾想过为何我本来受不住其别人一丝内力,可你的内力却能够和缓我的病症?”
实在掌不住,伸手捏了块月饼塞进闻墨弦嘴里,一贯不喜甜食的闻墨弦眉头蹙了蹙,却还是将嘴里月饼咽了下去。
“你胡说甚么!”闻墨弦那句话一出,顾流惜仿佛被刺中了般,直接弹了起来,眼睛立即就红了,内里含了一汪泪,死死瞪着闻墨弦,声音带了些颤:“你再胡说,我……我”
闻墨弦点了点头。
闻墨弦敛了敛眉:“前辈也是个薄命之人。”
顾流惜有些怔,随即明悟,讶声道:“是因为我……我的内力分歧?”
她眼里带着和顺,神采倒是很端庄,说得那些话让顾流惜那急怒发急的心,终是和缓下来,半晌低声道:“只怕你不赖着我,怎会嫌你烦……别说一辈子,下辈子,下下辈子都赖着才好。”
几遍过后,顾流惜感觉已然差未几了,收了剑,看着有些慵懒的闻墨弦,眼里不由带了笑:“如何看上去懒懒的,是不是坐着无趣了?”
顾流惜眸子有些暗沉,能让徒弟如此心灰意冷,当年的事怕是不会简朴。可她又不想去触碰他的伤疤,上一世被冉清影得知身份后,徒弟整小我都衰老了很多。而后施棣师姐接踵死亡,本身一心跟着闻墨弦走了,也不知他最后会如何?思及至此,又是自责又是酸涩。
“不闷?我却有些闷。”
“还好。”闻墨弦不在乎地摇了点头,她虽不喜,但是对于月饼,她并不架空。
止了思路,闻墨弦复又开口:“我同你说这些是让你留意,虽说大多人都不会晓得你习得内功心法是珞珈十九诀,但也怕万一,今后莫要随便用它去救别人。若当日我心胸不轨,你可知你会遭受甚么么?”
顾流惜神采潮红,却还是笑道:“你本日气味仿佛绵长了很多,喘得不那么短长了。”
闻墨弦沉吟着似在思考,随后温言道:“你来姑苏也快两个月了,还从没带你在姑苏城逛逛,恰好中秋将至,我们去那些坊里看看?”
顾流惜忙昂首:“那我陪你去散散心,你想去那里?”想到闻墨弦几近没如何出门,上一次去馆娃宫还碰上那么多糟苦衷,听到她说闷,忍不住想要再寻个处所让她欢乐欢乐。
想到这里顾流惜蓦地惊出一身盗汗,有些烦恼。闻墨弦看出自不会有事,可她那日当着很多人面使了那工夫,万一有人认出来了,徒弟岂不是要被挖出来了?!
听到耳边那人一声轻叹:“又犯傻,我又不是立时便要死了……”
顾流惜想了想,开口道:“你说的不错,我现在所想,只是但愿徒弟能活得安闲安闲,若查下去未免会让人有所发觉,怕是反倒不好。”
她的话语越来越低,最后成了微不成闻的呢喃,又好似一种祈愿,低低轻柔带着一丝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