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头一口气可不就是替三女人出了。”开口的丫头飘了主屋几眼,气候酷热,窗棱子都被支了起来,屋内浓浓的豆香味飘散开来。
她到底有没有变成个傻子呢……
大女人瞧三丫头那副模样便知此事定然与她有关,内心已是将她骂了百遍,可到底一母同胞,不忍看她受罚,因而,大女人抢在三女人之前噗通跪地,惊得满屋子人都没了声响,只呆呆瞧着她。
一个胆小的丫头老远见冯妈妈扭捏抖擞的朝这边行来,忍不住打趣道:“不知又出了何事,瞧这老货火烧眉毛的竟是连形象也不顾了,四女人被踢晕那会儿可没见她如许上心。”
“最好就给我闷死在家里,永久都别出去,如许没心没肺的东西,出去也莫说是我白靖南的女儿!”
“还不快闭嘴!”一旁大女人见她更加没个模样,忍不住呵叱,“吃过豆花便好好漱漱嘴,一会随我去瞧瞧四mm。”
三女人已是吓得瘫软在地,连辩白的力量都没了,但国公爷还是没有软下心肠,待竹板取了来,他二话不说上前就将板子夺过来,三两下将三女人放在板凳上,一扬手就是狠狠一板子上了身。
“如果再不醒,老夫就无计可施了,即便这两日醒了怕也是会有失忆之症,影响心智也是大有能够的。”
一阵议论的喧闹声钻进耳朵,褚慈又重新找回些许认识,不甘与仇恨再次一点一滴会聚脑海。
“国公爷,依老夫所视,四女人此番怕是真被踢坏了脑筋,脑中积血久於不散,原就不是祥兆,况这四五日难以进食,单凭丁点药汤参水吊着,怕是难以悠长,如果再有如许两三日……”
白国公大怒当前,大女人虽让他稍有安抚,可三女人这般刻薄,若不加惩办由着她心机长歪,那是害了她,“且非论是蓄意还是偶然,便冲你方才那番刻薄之语,今儿也不能等闲饶你,来人,上家法!”他又厉眼扫了屋内几人,“你们几个大的也好都雅着,自家人如果不知同心,不管你们年事多少,我照打不误!”
冯妈妈一惊,三女人说话可真没个顾忌,只她这正有大事要回与许氏,便有些心不在焉道:“三女人可不兴胡说,一会高院使来瞧了就好了。”
“我才不要去!我都没脸说她是我们家的女儿,她不要醒了才好。”三女人见大姐不向着她便又对着里屋喊道:“娘,你说堂堂国公府的蜜斯竟然去摸驴屁股,我们今后还要不要做人了,我羞的几日未出门,但是要闷死在家里了!”
“冯妈妈我问你,传闻那丫头不好了,这话是不是真的?”
“我如何传闻四女人不顶用了,你们说会不会就是那位给害的?”
“说句不入耳的,快赶着备下后事冲一冲吧。”
说到这便有人耐不住问一句,这一个宅门小丫头,既没有三头六臂,亦不是夜叉母虫,哪就至于到了细数罪过的地步。
另有上上上个月,许家小娘子满月宴被鸟儿啄了脸,崔家小公子被推动了湖,家里的狗被拔光了毛,上百年的盆栽被剪了枝……哎呀,总之如许的事捡大的说都要掰扯几日,鸡毛蒜皮的更是数不清。
“提及来四女人已是昏倒第五日了,三女人这豆花不知还能吃几次。”
再问四女人这么个没法无天的娇纵性子是如何来的,归根究底便是她家老子瑞国公惯的。当今的瑞国公白靖楠治家严明是出了名的,在朝中的名誉也是当仁不让,可不知何故,就是对这个小女儿宠的不成模样,外人自是没有置喙的事理,家里人会看个眉眼凹凸的也不会与国公爷拧着来,便是自小教养她的国公夫人许氏也不好多说甚么,毕竟不是亲娘,管束起来也没有实足底气。再加上四女人赋性恶劣,这一纵二宠之下,便作养成了现在这副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