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也真是个说家常的妙手,竟也顾不得自家的身份,直把白令权夸上了天,许氏当然乐意听,但她内心不免要揣摩一番太后话里的意义。她今儿来实则并不是为了权哥,可听太后话里的意义,又并不非常乐意将令桐留给圣上,但照眼下的景象,她留不留下还是两说的事,毕竟近身在圣上跟前服侍,将来便是出了宫也好说不好听,那她与如清的婚事……
许氏莞尔,“太后说的再没有错的,三丫头倒还临时轮不到她,总要权哥先娶才是端庄。”
明天许氏进宫,先与太后酬酢道:“我家四丫头自来被国公爷惯坏了,进宫来给太后添了很多费事,偏国公爷又宝贝她,这一边过了年回宫一边就在家念叨,说是有太后娘娘留在身边□□是她的福分,不知比在家的时候好了多少,可如许一来便不能不时相见,说是让我不时来瞧一眼,我这才过来叨扰太后。”
令桐言外之意很较着,现在朝中拉帮结派之势较着,瑞国公的职位权势以及白令权与圣上的干系,谁不想凑趣争夺,正因如此,白令权的婚事才迟迟定不下来。瑞国公府不欲趟浑水,一旦走错,动辄就是影响家属的大费事,也恰是因为白令权同冉于飞的干系,令桐才决定对他开口商讨,圣上毕竟是圣上,干系再好也不能无所顾忌,江山好处面前,甚么都算不得保障。
令桐完整没了脾气,“那行吧,既然你都清楚你就自个看着办吧,我先归去睡一觉,你忙哈。”跟他说话真是兵戈一样操心,还是应了那句走为上吧。
实在令桐也没筹算归去,可她的筹算与他的期许并不是一码事,是以这个答复便哽在喉中不上不下,俩人便如许两两相望无声对峙。
“返来!朕许你走了吗。”冉于飞沉声道,“既然你跟朕提了,朕就没有不管不问的事理,你过来坐下,朕与你好好说道说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