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心?
宁邵匡冷冷瞥他一眼,晓得明天这管针是打不下去了,但是覃岩既然敢拿这个病来讲事,他有的是机遇陪他玩。
来日方长着呢!
并且,覃岩的肿瘤还没肯定是否恶性,就算要治,也会是部分放疗,而不是化疗。
他移开目光,冷酷地望着天花板,半晌后,抬起闲着的那只手,从枕头下摸出他的手机。
“小娘舅,你干甚么?”覃岩好似想禁止,但是已经迟了。
趁着宁邵匡失神的工夫,覃岩一个翻身从床头坐起来,几把扯了手上的针头,也不顾针眼里还在往外渗血,佯装孔殷地看着他说:“小娘舅,把手机还给我吧,可心留给我的东西,已经未几了。”
“不舒畅才对,良药苦辩才利于病,覃岩,你没闻声大夫的话吗?忍忍就好了。”宁邵匡扣着他,说得云淡风轻:“我替你问过大夫了,这化疗针再打三次就行了,三次罢了,你这么大的人了,不是连小小的几针都受不住吧。”
可心。
宁邵匡乌黑的瞳人在他脸上晃了几圈,缓缓放手,重新拖过椅子,在床侧坐下来,还是紧盯着他。
只是一眼,覃岩重新转回击机,宁邵匡盯着他眉飞色舞的神态,霍地一声站起家,长臂一伸,劈手夺过了他的手机。
然背工机里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了,覃岩津津有味地看着,还朝宁邵匡转过脸说道:“小娘舅,你别曲解,这是可心,只要可心才气让我镇静。”
不是可心,可心从没有过这类发型。
“不客气,你既然叫我娘舅,我就得尽到娘舅的任务。”宁邵匡淡淡俯视着他,手还紧紧钳着他的胳膊。
宁邵匡这是摆了然整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