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盛放了碗,说:“你会长命百岁的。”
客堂还亮着一盏小灯,秋姨正坐在等下织毛衣,七公则卧在她脚边的地毯上打着打盹。见叶盛出来,秋姨忙停了手中的活计,用温软的南边调子说:“我做了燕窝银耳莲子羹,吃一碗再睡吧。”
叶盛有些怠倦地说:“秋姨,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,不要等我。”
“嗯,”叶盛点头,说:“您也早点儿睡吧。”
他走到床边,拉起被踢到一旁的被子重新盖到甜睡的人身上,然后在床边坐下来,目光沉沉地凝睇着弟弟的睡颜,半晌后,终是忍不住伸脱手,把他额前的乱发撩开,暴露光亮的额头。
叶盛直起腰的时候,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,仿佛这个吻破钞了很大的力量。
叶盛再没别的行动,他几近坐成了一座雕塑,眼都极少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