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懿嗤笑道：“戋戋蛮夷小国，我还不把它放在心上。”
“子葭！”裴懿在里头唤他。
沈嘉禾慎重道：“是。”
王府气度恢宏，比之皇宫亦无多少减色。
沈嘉禾低眉敛目道：“听傅先生讲到北岚风土情面，不由便想得远了。”
到现在，他和裴懿耳鬓厮磨已近两年，裴懿不但没有烦厌，反而愈发需索无度，不分时候不分地点地求欢，让沈嘉禾有些接受不住。
傅先生深深看他一眼，摇着头走了。
“王妃也想到了这一层，以是首犯愁呢。”踏雪把声音压得更低些，道：“我本日同你说这些不为别的，只是想给你提个醒。世子此去都城，前程未卜，恐怕难有回返之日，你作为世子的贴身书童，若想逃过此劫，最好的体例就是不随世子入京。间隔出发之日另有半月，你好好想想该如何做，如果实在走投无路就逃罢，我到时自会互助于你。”
二人闲话，踏雪道：“你传闻了么？王妃正筹措着给世子殿下选妃呢？”
沈嘉禾感激道：“多谢姐姐操心为我策划，嘉禾感激不尽。”
沈嘉禾不敢让他服侍。
裴懿还欲辩论几句，话到嘴边又改了口：“先生经验的是，是门生妄言了。”
裴懿挺腰往上一顶，哑声道：“我等得，它可等不得。”
裴懿叹了口气道：“恰是因为要进京为皇上贺寿，父亲担忧皇上会留我在京为质，母亲便想着从速为我纳妃，到时伉俪二人一起留京，有人照顾我，父亲和母亲也少忧心些。”他顿了顿，道：“实在他们实在多虑了，我有你就够了，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你把我照顾得更殷勤，不管是床下，还是床上。”说着，他又来挑逗他。
裴懿顺手把书扔到一旁，接着便来解沈嘉禾的腰带，道：“新学了两个姿式，我们尝尝。”
沈嘉禾在内心叹了口气，委身跪到裴懿腿间，伸手解开他的腰带。
三天后，他随裴懿一起，踏上了去往清闲王府的路程。
“千万使不得！”傅先生忙道：“我朝与北岚近年虽无战事，但北岚进犯之心未死，世子殿下切不成掉以轻心，自投坎阱。”
裴懿喜不自胜，跪下叩首谢恩：“谢陛下犒赏！”
“先生慢走，”沈嘉禾道：“恕不远送了。”
他悄悄纳罕，今早日头打西边出来的么，不学无术的清闲王世子怎的俄然好学起来？
他想，等裴懿有了世子妃，他便能逃出世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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