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禾送傅先生出门。
俄然听到有人唤他,沈嘉禾回神,就见裴懿正蹙眉看着他,忙问:“世子殿下有何叮咛?”
他实在受不住。
只听皇上道:“公然生得极斑斓,再长几年想必更加谛视,懿儿目光甚好。”
沈嘉禾道:“世子谈笑了,小人戋戋书童,不敢有此妄图。”
裴懿公然带着他来到了御前,清闲王也在。
皇上笑道:“戋戋一个罪奴罢了,赐给懿儿又有甚么打紧,就当是朕送给懿儿的生辰贺礼吧。”
沈嘉禾道:“先生过誉了。”
但这并没有甚么不好,等裴懿有了新的东西,旧东西天然会被丢弃,他便能逃出世天了。
“咽下去了么?”裴懿问。
他终究比及了这一天。
裴懿叹了口气道:“恰是因为要进京为皇上贺寿,父亲担忧皇上会留我在京为质,母亲便想着从速为我纳妃,到时伉俪二人一起留京,有人照顾我,父亲和母亲也少忧心些。”他顿了顿,道:“实在他们实在多虑了,我有你就够了,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你把我照顾得更殷勤,不管是床下,还是床上。”说着,他又来挑逗他。
清闲王忙道:“陛下,小儿恶棍,恳请陛下不要见怪。”
裴懿站起来,道:“先生辛苦了,恭送先生。”
裴懿道:“他生得斑斓,我要把他挂在墙被骗幅画看。”
沈嘉禾被他折腾得半死不活,浑身汗淋淋的,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。
沈嘉禾不敢让他服侍。
裴懿喜不自胜,跪下叩首谢恩:“谢陛下犒赏!”
好不轻易等裴懿宣泄出来,沈嘉禾的嘴巴已经酸麻得没有知觉了。
沈嘉禾躲了躲,道:“殿下本年也十七了,确切到了纳妃的年纪。之前王爷不让殿下靠近女色,是担忧殿下心性不决,耽于美色荒废学业,现在殿下业已成年,心志已坚,文武皆有所成,已是少年英才,王爷天然不必再拘着殿下,纳妃只是开端,接着还会有侧妃、侍妾奉侍殿下摆布,殿下不是早盼着能咀嚼女色滋味吗?这回能够得偿夙愿了。”
带路寺人在前面急呼:“世子殿下!世子殿下!”
傅先生叹了口气,道:“以你的才学,做书童实在教人可惜。”
皇上却笑问:“你且说说,你要个罪奴做甚么?”
因着清闲侯对裴懿管束甚严,不但愿儿子从小沉湎在脂粉堆里失了锐气,以是裴懿身边没有侍女,服侍他的满是男人,而自从有了沈嘉禾以后,裴懿便不让别人近身服侍了,因为别人都不如沈嘉禾养眼。沈嘉禾把裴懿视作拯救仇人,以是服侍地非常经心极力。可他没想到,裴懿越长大越恶棍,直到十四岁那年,裴懿把他拖上床强要了他,今后一发不成清算。
他闻声裴懿道:“皇上,可不成以把这个罪奴赐给我?”
裴懿要做甚么便必然会做成,谁都拦不住。
“千万使不得!”傅先生忙道:“我朝与北岚近年虽无战事,但北岚进犯之心未死,世子殿下切不成掉以轻心,自投坎阱。”
“子葭!”裴懿在里头唤他。
身心都受不住,的确是两重煎熬。
裴懿打断他:“那我就跟皇上要去。”说完,他拽着沈嘉禾就走。
裴懿还欲辩论几句,话到嘴边又改了口:“先生经验的是,是门生妄言了。”
*
清闲王斥道:“懿儿,休要猖獗!”
虽是书童,沈嘉禾却几近担当起了裴懿的衣食起居。
清闲王府位于夏国北境的丰泽城,镇守一方,威名赫赫。
裴懿好整以暇道:“在想甚么这么出神?”
沈嘉禾点头,从书案下爬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