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如许!”赵四笑了笑,将那小猫抱紧在怀里,眯了眼道,“人值几个钱啊,买了也不过几两的银子,再贵点的便是倡寮的花魁,她也值不了令媛之数啊。想那前人说的汗血宝马,一匹足足代价万两,可不就比人金贵?我这只猫虽比不得汗血宝马,但是脱手出去,卖个千儿八百的可不在话下。”
小伴计喝了一声,嘲笑道:“我竟不知现现在牲口比人还金贵了。”
这里赵四衡量着那碎银子,嘴角突然阴阴嘲笑。本来他并不是甚么商家,不过是个走东串西的梁上君子,偷鸡摸狗的无良小人,只因那一次偷城东某堆栈行商的背囊时,让失主抓个正着,好好的毒打了一顿,丢在大街上任其自灭。他便窝在街头借着一身伤痕,佯装叫花子,哄人几分财帛。这两日眼瞅着又有外埠行商出去,且住的又是僻静小店,便故意再试上一回,故而掏了身上仅剩的几个钱,编了谎只说本身也是个行商,下山的时候赋税让劫匪给抢了,现在只等着家人来救,哄得店掌柜让他住出去,埋头等着行商们外出寻觅机遇动手。
“去去去,细心你唬着它。”赵四见他脱手,忙退了两步,将那猫抱得更紧,嗤笑一声道,“这猫也是你能碰的?我但是破钞了好大的代价才从人手里买来的,过两日等会试结束,放榜出来,我就抱了这猫去进士们府上讨彩头,到时候稳能赚的盆满钵满。”
“你不信不怕,自有信赖我的人。”赵四又是一阵笑,就着花生米一面喝酒,一面拿眸子子滴溜溜的乱转。方才那番话他不过说了五成真,寻人有赏是不假,但是放宽口谕倒是他扯谈而来,为的就是引蛇出洞。现在话一出口,那样大声的鼓吹,如果巧女人在这坐中,定然该闻声才是。
“我呸,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!”赵四听那小伴计越说越离谱,一时气急,忙啐了一口。小伴计似是晓得他会如此,早已经机警的避开去了,由着他站在那边骂骂咧咧一阵,出了一会子气儿方抱着那猫回房去。
小二听到这里,叽叽笑了几声道:“客长你可真会哄小的,贾府丢了人丁的事,满都城的人都是晓得的,那会子闹得那般沸沸扬扬,大街上满是披金戴银的甲兵愣是没搜出小我影儿来。现在单凭客长你一人,就能找到了?我是不信的。”
贾环看他倒是颇能屈伸,果是小人做派,也不再嫌恶,便一笑道:“我听伴计说你是个极有本领的人物,说来听听,你都会些甚么?”
郑跃和霍真两个现在正坐在店堂里喝茶,听着赵四与那小伴计喧华,相视笑了一回,却也对赵四那猫猎奇不已。本来要看个细心,无法赵四已经抱着猫归去了,他二人略坐半晌,便到前面看看周福襄他们另有甚么叮咛的。(未完待续。)(未完待续。)
却说巧儿和青苹在巷子里足足等了一个时候,才见的贾环骑马畴昔,二人深呼吸口气,才松了心神。青苹便笑道:“或许是我们多心了,环哥儿没准不是冲着我们来的,或许是有别的事也不成知。”
贾环拍拍他的肩膀笑道:“办好以后爷重重的赏你,也省的你落魄像个叫花子一样。”又取出了一个碎银子,约不上一两,递到赵四手中道,“这钱赏你买酒吃,再换一身衣裳,那都是好人家的女人,经不起你这腌脏味儿,还没等见到女人的面,就被轰出来了。”
无法甲子梨园也住出去,成日里人来人往,他倒不好掌控机会,身上又无分文可取,赊欠的酒钱也拖了几日未还,掌柜的早教伴计们看牢了他,端的是退不得进不得。可喜今儿奉上门一桩大买卖,只要运营恰当,不怕分不到一杯羹,到当时天然吃喝不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