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就抓住巧姐的手扭身往回走,巧姐摆脱几下,反被他攥得更紧,一双杏眸早已半含莹光,内心直如倒了五味瓶,酸甜苦涩咸纠结于腹,到底没强的过板儿,只好跟在他身后一面迟延一面娇声哭啼道:“你们强留我住这个祸害住下又如何呢,倒不如把我送到官府里去,好歹能得一些赏银,也不白费我在你们家纳福了这么多日。”
恰好巧姐不如她的意,目睹衣服穿的安妥了,忙从青儿手心底钻出去,半开着门半笑道:“怎见得我就不能做活了,谁又比谁崇高了?你不让我去,我偏要去。”话说了一半,人就已经出门到院子里去了,慌得青儿也不敢再睡,忙忙的披衣起家。
姥姥和王刘氏也抹了眼泪道:“原是我们胡说来的,也不管听到了甚么都乱讲一气,没想到会惊扰了女人,幸亏板儿找你返来,要不然你让我们内心如何过意的去呢。”
刘姥姥也道:“你婶婶说的对,女人尽管在我们这里放心住着,姥姥这里再难也难不到缺了女人这口饭。”
青儿方才笑点头:“这才是女人的做派呢,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活动,那是没见地的人,似女人这般明大义知荣辱,老天定然不会虐待了女人。”
巧姐心内感激他们交谊,却有力承担,只好红着眼眶昂首道:“姥姥和婶婶说的话,我内心头都明白。只是婶婶既然传闻了这事,我亦不好坦白,现现在我那里还担负的起女人二字,身为待罪之身的犯臣以后,岂敢是以扳连了你们?”
巧姐愤声说了个你字,却真的不知该如何指出来,转了身还是自顾自往前走。板儿见她倒是好个倔强的脾气,又是气又是笑,紧追了两步,不管巧姐如何想,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道:“你既然不熟谙路,怎见得就能回家去?万一回不去,你们家来人跟我们讨你,我们上那里找你?再者,我晓得你必定是听到阿娘说的事了,如果当真,城里巡捕的名单里定然少不了你,你如许奉上门去,倘或究查起来,且不说我们也有罪,就是没罪也对不起你死去的母亲;如果当假,你瞧天儿这么黑,你一个女孩子出去,那山里的豺狼豺狼多着呢,专喜夜里出来,你遇见了要如何对于呢?”
板儿道:“你从我们家出去的,我不跟着你跟谁?”
刘姥姥和王刘氏忙说着不敢,又道:“凭他外头如何样呢,我们只当女人是自家人,女人也不要把本身当了外人。才刚我和李大娘说,女人是宗亲家的孩子,从今今后女人也这么样以为吧,青儿和板儿好歹也要改口。板儿比女人大两岁,倒要冒昧让女人唤声哥哥才是,青儿又比女人小一岁,女人只叫她mm便罢了。如此一来,我们悄没声的掩去了女人的真身,旁人谁又晓得你会在我们这里。再则你那边的女人美意跑了这一趟再三嘱托你,女人就是不为本身想一想,也要为家里的人想一想。若真是像外人说的,两府都被抄家籍没入官,女人现在归去又能帮得了甚么呢,这不是自投坎阱呢。如果姥姥说,倒不如保存个安然之身,为今后图谋个计算,虽说女人是个女儿身,自古另有那木兰参军缇萦救父的故事,女人如何就不能学男儿一回?”
巧姐尚在考虑要在面前的岔道口选出一条路来,不防备身后一声响,吓得忙转头瞧了,见是板儿跟来,因而冷了脸道:“你跟着我做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