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笑道:“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,城里头都传遍了,说是有人先不步赴京,奉告了一个大官,往年蒙他冤杀的那家人的儿子赴京赶考,意欲在考场上诉状鸣冤。那大官吓得不可,就叮嘱了人在他考棚子里做了手脚,只是他没推测,锁院贡试烧的不止一处,反倒火烧连营烧了数百个。”
巧儿忙都应下,归去以后公然未曾和别人提起。间或板儿问起,也只说是游兴一回。这日恰是秋闱最后一场,巧儿连日在家和青儿板儿做伴,或教习板儿写字,或教习青儿绣做,倒未曾去周府,见鹿儿跌撞跑来,正不知为何事,忙问道:“是太太那边又出事了?”
周福襄现在正坐在屋子里,伴着周老爷周夫人一处,将那日考场如何走水,本身如何逃脱,世人又是如何救水的话说了,周老爷周夫人听的心惊肉跳,说到过后查明,死了百余人的时候,周夫人禁不开口称阿弥陀佛,只道:“亏的你命大,要不本日我们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和亲王目光清澈,侧了身子看她半靥如花,不觉笑道:“那日六弟说给你,你不去拿,这会子却自个儿找上门来了。绸缎还是放在荣锦堂,你何时用何时去取,何靖必定不会说甚么的。只是,本王倒是猎奇,是甚么让你又起了这个心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