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一收鞭子,带上崔攀又往那拉拢了巧儿的人家去。
鸿纣且不睬他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扇黑漆大门道:“再去看看那家。”
他们一起风驰电掣到了钱家,也是他们来得及时,因为巧儿的脾气刚烈,钱家那位老爷不敢霸王硬上弓,只得好声好气将她将养着,盼她一日转意转意从了本身才好。这会子才刚叫人给巧儿送过饭,前头便来人说,衙门有官差来了。
一时崔攀等人备了马来,鸿纣夺过马鞭,翻身打马便走,慌得崔攀傅安忙都吃紧去牵过一匹马,纵身一跨都跟着他前面跑畴昔。
这一回是傅安上马去了,上前敲一敲古铜色的门环,好久才听到里头有人说话声,道是:“谁来了?”
崔攀便当落的跳上马,从门里抓住一小我问道:“比来可曾见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哥儿或女人来过?”
巧儿走的时候虽是女儿打扮,但她常日里常扮作男儿,不免这一回还是如此。
巧儿这才似回过神普通,忙就疾走两步到了他跟前,鸿纣一抬手,将她头上的珠钗全丢了去道:“这等褴褛玩意也值得奇怪,都扔了罢。”又同人叮咛,“归去给女人做几身衣服来。”钱家的东西,他是一眼都不想看到。
钱老爷暗自心惊,想着贾府的人都被贬为官奴,平凡人家不成随便买卖。他这会子现藏着一个大活人在,说不怕是不成能的了,便一边往外走,一边叮咛人去将巧儿藏起来。
傅安推开他,服侍着鸿纣进了门,又命身后的侍卫各处都去细心搜一搜。
“女人?甚么女人?”钱老爷硬着头皮装胡涂,讪嘲笑道,“小人不晓得老爷说的是谁。”
“当真没见过?”
傅安转头一望鸿纣,鸿纣立即上马来,赶上前去道:“官府办案,衙门公差按例巡查。”
“没做过你怕甚么?待我们出来检察一番再说。”
马蹄儿踢踏踢踏的响着,在那后巷里来回的打着圈圈,鸿纣举目一望,便指着尽里头一盏黑漆漆的小门道:“去那边。”
傅安马上批示人去将那人捆绑起来,慌得那人不住喊冤道:“老爷,老爷,小人没做好事啊!好好地,如何就把小人抓起来了?”
“当真没有。”那人吓得几近颤抖起来。
鸿纣停在那院子里,瞧着院里空荡荡的,唯有一株老梅树,枝桠遒劲,矗立此中。他信步走到梅树底下,昂首细细看了一回,转头问那人道:“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?”
鸿纣冷冷一出声:“你前番买返来阿谁女人呢?”
只是别人还没走门口,鸿纣已经耐不住就进门来了,两下里遇见,钱老爷看破戴气度非常不凡,心中不敢怠慢,忙就见礼道:“不知官老爷台端光临有何贵干?”
“七八年?”鸿纣冷冷的一哼,当即后退一步,号令傅安道,“着人把他拿下,好好地审一审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