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滴翠园,自她决定出来的那刻起,就没想着再归去。
无声叹口气,他不是爱探听的人,也不是爱揽事的人,只不过与巧儿相处多日,也晓得他是个极有骨气的,当真提及来能叫他如此难堪,有家不能回的,只怕也唯有阿谁滴翠园的主子气做到了。
扭头四下看了看,这小镇子固然靠着皇城根,可因本地父母官不是个能管事的,镇上多是浅显人家,并无繁华气象。街头巷尾,也到处可见流民丐户。
赵四目光衣衫,随即招招手,叫来一个捧着破碗碴沿街乞讨的小孩。
巧儿正逛得鼓起,冷不丁听背面有人叫喊,直觉就站住脚,看向来人。见是个七八岁的孩子,穿的破褴褛烂,想必是外头来的流民或是本地的丐户,便摸了摸身上,苦笑道:“我并没有银子给你,快去找别人吧。”
崔攀暗白了他一眼,耻笑道:“这另有甚么想不透的,不过是个金蝉脱壳之计罢了。何先生,可不要怪我崔或人没有提示你,刘天巧既为案犯,窝藏之罪……但是罪可致死的。”
“巧哥儿?”小郭挠挠头,“方才没瞥见谁出去啊,如何,巧哥儿不见了?”
可…..可和亲王不是很正视他的吗?如何说翻脸就翻脸了?
何靖气急顿脚,狠狠啐了一声。此人不利,放屁都砸脚后跟。还没美意一回,倒是办了错事。
何靖摇点头:“并不甚熟,只知他是本地父母官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