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眉头紧拧,儿子这两年更加胡涂了。
“为何要稍后细说?”老夫人眉梢一挑,严肃顿生。“轻眉不过折了一只手你便为此怒责轻歌,轻歌几乎丧命你却不闻不问。幸亏你侯爵在身官拜一品,身在朝廷却不知为女儿讨回公道抓刺客入狱接管审判。你本身说说,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?”
叶轻眉在他眼中便是听话的乖乖女,她叶轻歌在他眼里便是气度局促狼心狗肺的孽女。
楼氏听着老夫人话里话外暗指她无事生非教唆诽谤,当即走过来道:“母亲,您的意义是儿媳无中生有挑衅是非吗?”她气得胸口高低起伏,老夫人也太偏疼了些。
“甚么?”
“冤枉?”她轻笑一声,漫不经心道:“也是,这几年我不在侯府,仿佛成了外人。不管我说甚么做甚么,在父亲眼里,只怕也是用心叵测罢了。既然如此,父亲又何必鞠问?您的宝贝女儿折了手,父亲想要如何为她讨回公道?一样折了我的手给她报仇吗?还是把我划出族谱永不得踏入家门半步?”
她一站起来就针对楼氏,“你不是在照顾轻眉吗?出来做甚么?”
刚好去请医女的丽香也返来了,接口道:“老夫人,是真的,奴婢们亲眼所见。大蜜斯对夫人出口不逊,她身边的丫环还仗势欺人,制住了奴婢等人,夫人也受了不小的惊吓。”
老夫人哼了声,眸光转眼凌厉如刀锋。
对于老夫人的俄然转换话题,叶轻歌显得没涓滴不测和惊奇,还是不卑不亢道:“是。”
“是。”
像是共同她的诉说,一个仆人跌跌撞撞走出去,满头大汗,“侯…侯爷…官兵进…进府了,是…是昭世子亲身带的人…他们说…。说要抓夫人去大理寺…接管鞠问…”
楼氏浑身颤抖,神采靠近透明。
老夫人倒是要沉着很多,“把她逐削发门,还是杀了她抵命?别忘了,她现在但是有圣旨赐婚在身。如有个好歹,今后皇上和晋王府究查起来,十个长宁侯府都不敷抵罪。”
叶轻歌面不改色,眼神却有种浸泡寒冰冷窖的森凉。
此次老夫人没说话,眉头紧皱,带几分摸索的看着叶轻歌。
老夫人带着贴身丫环和嬷嬷出去了,长宁侯紧随厥后。
老夫人又看向长宁侯,“轻歌遇刺,你可有去大理寺卿挂案?”
楼氏气闷,却也只能咬牙忍着。
老夫人先一步制止长宁侯的肝火,问:“为何?”
长宁侯被母亲一番经验的话给刺得神采涨红,不平气的辩驳道:“母亲,轻眉是甚么操行,您是晓得的,她如何能够…”
“你就只晓得轻眉是个甚么操行,却不知你这个长女是甚么性子。”
见此,老夫人也不难堪他,看向叶轻歌,眼神突然凌冽。
“侯爷。”
长宁侯当即怒道:“轻眉幼承庭训,知书达理,如何会唾骂于你?你本身德行废弛还敢攀诬别人。”他气得浑身颤栗,“枉你是王谢闺秀,自幼学习端方礼节,怎的如此心狠手辣不容于亲?”
“够了。”
最后一个字落下,楼氏面前一黑,倒在了长宁侯怀里。
楼氏一抖,仿佛很怕老夫人。
叶轻歌还是不卑不亢,“是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
老夫人默了默,淡淡道:“后院的事情你不懂就别管,这件事交给我来措置。”
“老天不给你奖惩,那么,就由我来。”
老夫人倒是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,纯熟的眸子看似无波无澜,实则暗含威压。
老夫人神采更冷,清凌凌的看了还来不及收回眼中仇恨的楼氏一眼,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那你现在要如何?让轻歌也折一只手,来给你的宝贝女儿报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