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大门并未封闭,守门的小厮却早已昏昏欲睡,一个打盹,俄然醒了过来。一眼瞥见叶轻歌主仆,当即站起来。
刚才那番阐发实在她还没说完,她也不筹算奉告他。凤銮宫半晌停驻,已让她洞悉先帝苦心孤诣的这场赐婚诡计。
“这类话别让你父亲和你祖母闻声,即便她再不你祖母和父亲待见,但也是你的姐姐。你祖母最是重端方,你切莫失了分寸。”
画扇也沉默了。
画扇冷哼一声,谨慎的扶着叶轻歌走了出来。
楼氏挥退了一屋子的丫环,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。
叶轻眉委曲的红了眼眶,拉着她的手道:“娘,如何办?我该如何办?我们好不轻易把她赶走了,她为甚么还要返来?没了广陵侯府做背景,却又得了晋王府这门婚事。您让我如何甘心?她一个灾星,连安国公府都不管她了,为甚么就那么好运?为甚么?”
“江忆薇死了,却还要留个祸害给我添堵。”她气得神采乌青,早已失了平时的温婉良善,刻薄漂亮,恨声道:“一个叶轻歌算甚么?当年江忆薇都败在我手上,何况一个黄毛丫头。哼,等着吧,我不会让叶轻歌抢走本该属于你的东西。”她握着叶轻眉的手,力道大得几近要将她的手指给捏碎,仿佛在宣泄或者证明甚么普通,道:“侯府嫡女的位置是你的,世家贵族的名誉也是你的,晋王世子妃,也只能是你的。”
“你去荣安堂禀明一声,本日天气已晚,轻歌怕扰了祖母歇息不敢拜见,明日再给祖母存候,望祖母莫怪。”
“眉儿,你先沉着一点。”
叶轻眉点头,“为甚么?”
他说完便坐上车辕,驾车而去。
朝汐阁。
而老夫人最重端方。
“叶轻歌,必然是她,必然是她勾引昭世子。”她气急废弛的怒骂,完整没了常日里的端庄温婉,美好的面庞上尽是扭曲的恨意和妒忌。
楼氏眼神更冷,一拂袖清声道:“那是因为先帝喜好的人,是江忆薇。”
“娘,您必然要给女儿做主,必然要把阿谁贱人赶出去,我讨厌见到她,我讨厌她…”
楼氏皱眉,轻喝一声。
“等等。”楼氏俄然又想起了甚么,“叫兰芝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