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看畴昔,鲜明便是一对金童玉女。
安德海骂了声坏了,又急仓促而去。
叶轻歌依托在车璧上,脸上笑容淡了几分,微微恍忽而沉寂。看着小桌上精美的点心,已经没了胃口。
容昭悠然回身,眼神里肝火再也没法按捺。
玄瑾闪身消逝,未几时便牵着马车缓缓走来。
花若大惊失容,忙跪在地上,“世子息怒…”
面貌五分类似,神态类似,言行举止也类似。只是少了那年初遇的灵动活泼以及萧洒肆意,更似回到宫廷今后端庄文雅的燕宸公主,斑斓纯洁,让人只可远观不成亵玩焉。
皇后怔怔的坐着,俄然问:“花若,你说,她会不会是第二个燕宸?”
皇后凄然一笑,眼神里伸展着无穷的凄楚和萧瑟,怠倦的向后靠了靠。
他缓缓回身,眼神乌黑如夜,沉沉如看不见的海底深渊,带几分凌厉和思疑。
“是。”
“闭嘴。”
朱红色大门耸峙森严,门口宫灯摇摆生辉,洒落的光芒富丽而灿烂,明示着皇宫的都丽豪华。而跟着那一前一后渐渐走近的男女,四周本来夺目标光刹时暗淡了下来,全都会聚在那两人身上,刺得她眼睛一阵生疼。
皇后悠然手指收紧,目光幽怨而气愤。
刚才还让她和他同乘一骑,现在就不肯让她近身了。
……
“是。”
容昭翻身上马,一手掀了车帘。
“娘娘息怒。”
皇背工指突然握紧,眼底闪过一丝森冷的凌厉,又漫不经心道:“是吗?本宫传闻先皇给你赐婚,便想看看,是甚么样的女子能得先帝看重许你为妃。不成想,你竟如此忧心,莫不是担忧本宫难堪她?呵~你何时这般怜香惜玉了?”
“拜见昭世子。”
“下来。”
叶轻歌跳上马车,见他顺手扔了甚么牌子给侍卫,侍卫当即垂首退开,叶轻歌便跟着容昭走了出来。
容昭波澜不惊道:“听闻娘娘深夜召见微臣的未婚妻,长宁侯心系爱女安然,微臣便护送她进宫。”
他一站起来周身便环绕着寒气,温度顿时降落了很多。
容昭,你够狠。
“是吗?”
皇后微怒,“你――”
容昭抬步往外走,“不吃了。”
皇后背对着世人,薄弱的身影有些落寞和冷落,却还是故作冷酷。她嘶哑的叮咛,“把这里清算洁净,宣他们出去。”
“容昭,你当真要娶她?”
他蓦地转头,沉声唤道。
待两人身影消逝不久后,安德海才吃紧而来,满头大汗的问守宫门的侍卫,“昭世子呢?”
容昭停在门口,并没有走出去,对着她遥遥抱拳,道:“后宫重地,微臣不便踏入,在此参拜皇后娘娘,愿娘娘长乐金安。”
叶轻歌无法,“世子,您健忘结账了。”
叶轻歌挑眉,眼神里有细细流光闪动。
“娘娘仁厚,天然不会难堪无辜。”
“已经进宫了。”
女官花若挥退了世人,走到她身侧,低声唤道:“娘娘…”
“你便这么护着她?”
“玄瑾。”
她这一开口,皇后当即重视到她,一眼瞥见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,胸中肝火更甚,一巴掌就挥了畴昔。但是在半途中被人死死抓住,容昭低而微怒的声声响起。
她也未几言,冷静的走到马车旁,悠然一股绵柔之力传来,将她拖上了马车。玄瑾坐在车辕上,驾车而去。
容昭脚步不断,周身披发着冷沉的肝火。
容昭结了账,再要了两碟点心,对还坐着的叶轻歌道:“上车。”
皇后早已得了容昭亲身护送叶轻歌进宫的动静,当即怒而挥袖,茶杯碎落一地,凤銮宫的宫女也随之跪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