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云绗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,导致脚上的锁链哗啦啦响,被衙役敏捷上前给节制住了。
话传到堂外的百姓耳中,世人忍不住傻了眼:莫不是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,这顾大人真的这般心肠暴虐?
他们固然是上下级,可官职不同不大,又同朝为官,他一贯是个八面小巧的,不肯获咎同僚,更何况是洪大人这个在要职的,勉强忍下不舒畅,“洪大人对这案子可有观点?”
李尚书倒是听得一愣,“你就是隗运?可不是说你失落了?”
那人满脸灰白之色,耷拉着头,着了一身浅显的长衫,也未几话,就那么低着头跟着主簿重新进了刑部。
隗运道:“有啊,下官有人证。”
周惜琰多看了李尚书一眼,看来这李尚书还不算真的昏庸,起码重点终究抓住了,这是他们一早就让隗运这般说的,是为了将两桩案子并到一起,既然被告都是顾云绗,只要两桩案子归并了,洪大人这边才好插手。
顾云绗听着这疯言疯语,只感觉一股怒意上涌,却又感觉悲惨,这里是刑部,天子脚下,可他堂堂一个七品县令都能被如此随便诽谤,更何况是上面这么多的百姓百姓,过往那些刑狱又有多少无辜的冤魂。
他只恨本身没有三头六臂,将这些贼子一一……
李尚书一怔:“洪大人?”方才是洪大人开的口?
而不远处一向重视着这一幕的一个贼头贼脑的男人看到此人,面露游移 ,随后想到甚么,立即就朝着一处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