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卫东走到她身前,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门试了试温度,较着松了一口气:“还担忧你会发热,还好,温度不算高。”
“好好好,你爱给安安,我也没说拦着啊。”刁云凤撇了撇嘴:“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考虑么?再说了,你把本身的干菜给了安安,转头不敷吃了,我家尚志还不是得从我那往你这儿折腾菜么?何必呢?”
何安安又在床上躺了一会,外屋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,又过了一阵子,就听到有脚步声从内里响起。
说罢,他带着何安安去洗漱,站在镜子前面梳头时,王卫东粗糙的大手纯熟的握着梳子,沾了水去压下何安安头顶翘起的一撮头发:“好好的长头发非要闹着给剪了,现在一瞅跟个假小子似的!”
“谁说尚志要往我这儿折腾菜了!”王卫东气得够呛,伸手指着站在前面一脸畏缩的王尚志:“你是死人哪!让你媳妇在这儿气我!”
刁云凤一看到他这副神采,就晓得他不会再辩驳本身,内心头对劲,脸上的神采也稍稍转缓了几分,放缓了语气劝说道:“再说了,何建斌过来接安安,你觉得就是至心想要扶养她?他如果内心真有安安这个女儿,如何这么多年畴昔了才找过来?我们只不过是在乡村,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,就凭着何家家大业大的真想找小我,能费甚么劲?”
娘舅两口儿的对话,何安安隔着门板听得一清二楚,对于舅妈评价何建斌的话,她倒是非常认同,别看她舅妈常日里为人奸商喜好贪小,论看人的目光还是比较暴虐的。
何安安假装方才转醒的模样,伸手揉着眼睛看畴昔,叫道:“外公。”
何安安透过镜子望着王卫东,就见他面色有些凝重。
现在想来,只怕是碍于何家老爷子何长生的决计禁止,这才逼着何建斌一向没来认亲。
王卫东又说道:“你娘舅和舅妈晓得你明天要走,一大早上就过来了。”
何安安咧了咧嘴,笑了,想到剪头发的目标,脸上的笑意又稍稍收敛了几分。
早上吃过饭,何安安跟着外公查抄了一遍需求带走的东西,何安安看了眼满满的两麻袋东西,除了常日里她常穿的衣物,另有睡觉时必须搂着的小毛毯,除了这些再就是一些细心扎系好的袋子,内里装着家里方才晾晒好的一些干菜,都是她爱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