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安安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垄沟:“舅妈,外公说贼不偷熟了,我想尝尝。”
“我家里有兄弟在内蒙那头就是干这个的,人家在都会里,比我们在乡村眼界宽,前两个月他从内蒙回家来,和我提的这个事,我听着挺有事理,就拉着他带我去县里转了一圈。”刁云凤提及这件事情,整张脸上都抖擞出了光彩:“像我们地里种的庄稼到了县里的蔬菜市场里,那代价直接翻了好几倍,比我们赶集时的代价高多了,并且他们县里的人特别情愿收本地菜,说是没有净化,洁净,叫甚么绿色环保。”
“不过我兄弟和我说了,像我们如许本身家里有地的分歧适在县里盯摊位,一是真在县里做了买卖,就得百口搬畴昔,但是家里的活计哪能说丢就丢下的?再说另有那么一大片地得耕作,扔下多可惜。”
何建斌笑了,光是用嘴说,谁都会,但是真要付诸于行动,需求考虑的事情就多了,最首要的就是资金。
何建斌赶紧客气道:“都是一家人,你再这么客气,我这脸可就挂不住了。”
想了想,何安安拉着外公:“外公,我跟着舅妈去园子里摘菜,顿时就返来。”
这类被开膛破肚摊在别人面前的感受,让她内心不舒畅极了。
何建斌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刁云凤,感觉本身之前对她的印象有些陋劣了,他问道:“这些都是你兄弟和你说的?”
“如何没有?”刁云凤停在一片豆角秧前面,转头瞅着何建斌:“远的不说,光是上回你留下的钱,我揣着去了趟县里,好么,县里阿谁蔬菜批发市场正在招商,我去探听了一下,你给的钱都够交一个摊位一年的房钱了。”
刁云凤一边说,一边细心察看着何建斌的神采,见他听的当真,赶快接着说道:“二是盯摊位那种活固然不累人,但是挣的都是小钱,像他现在干的就是给市场里的摊位送货,他从乡村雇人往城里运菜,收的菜到了城里直接翻倍卖给菜市场,几天送一次货就行,甚么都不迟误,挣的钱还多,这活甚么都好,就是操心还累人,不过这些对我们来讲也不算甚么,归普通日里最累的活计也没少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