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头说着,停顿了一下,又持续道:“东夷九黎信奉巫教,杂拜鬼神,那枫神便是他们部落崇拜的鬼神,枫神和我们所晓得的任何一个神明都不一样,他是因民愿而生,并且生来便是神。蚩尤和黄帝那一战大败后,东夷九黎一族很快便走向了式微,以后,枫神也跟着消逝了,没有人晓得他详细是死了,还是消逝了。”
牛头闻言,脸上暴露如有所思的神采,他考虑了一会儿,才出声说:“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枫神,但那人手上的骨头手链,太极龙骨倒是枫神所独占的,若他不是枫神,那也必定是和枫神有关的人。归正,那人除了枫神以外,像你我如许的小鬼,乃至连阎王都不能动他一分一毫。”
趴地上的牛头马面见宋晨站了起来,刚想拍马屁,上前扶一把,一昂首,却对上宋晨俄然扫过来的凌厉冷眼,骨头都酥了,立即一个颤抖,又规端方矩地趴到了地上。
牛头满头盗汗,抬手,一把按住马面的头,给宋晨结健结实地磕了三个响头,然背面也不敢抬,仍然哈腰弓背,用膝盖后退了三步,拖着马面,两人一起翻滚,不要思疑,是真的打滚。
牛头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,说:“东夷九黎你应当传闻过吧!传说九黎乱德,民神杂糅,不成方物,是以上古三皇,天皇伏羲、地皇女娲、人皇神农皆是出自东夷九黎,而那枫神也是九黎之人。不过,若要切当提及来,他实在又不是九黎之人。”
牛头捂着胸口,气呼呼地翻了一个白眼,一肘子把人顶开,缓了两口气,才持续说:“那枫神,有人传说,太古期间的那场涿鹿之战,黄帝大败蚩尤,命人给蚩尤锁上枷栲,然后才把他斩首。蚩尤被斩首后,身上的枷栲被人取下来,投掷在荒山上,变成了一片枫树林,传闻那枫树林里的每一片红色枫叶,都是蚩尤枷栲上的斑斑血迹染成的,统统,先人称蚩尤其‘枫神’!”
牛头耸动肩膀,把靠在他身上的马面顶出去,没好气地说:“说你蠢,你还真蠢上了!大神陨落,你觉得他们是真的魂飞魄散死了吗?呸,他们那是避世清闲去了,不过,也不否定,有些大神陨落以后,是真的死了,比如盘古大神!”
马面一脸委曲,说:“牛哥,小弟如何能不说话呢?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马面啧啧咂舌,眼睛贼溜溜地乱转,嘿嘿笑了两声,一脸奉承地神采,说:“牛哥,你如何晓得的这么多?那枫神的太极龙骨,我听都没传闻,更没有见过,不然,我也不会对那人脱手。不过,刚才我特地留意了一下,发明那甚么太极龙骨仿佛也没甚么特别的处所,不过就是比我们地府的收魂镰刀硬了一点罢了。”
宋晨漫不经心肠掩嘴,轻咳了一声,尽力回想神话鬼怪片中,大神说话的调子,在内心拿捏了一番,然后用一种近乎没有起伏陡峭的腔调,出声说道:“彻夜,本座和朋友结伴出行,方才赶上沙暴,才不得已停下来遁藏风暴。尔等路经此地,风大沙急,没认出本座,也是情有可原,本座就不治你们的偶然冲犯之罪了,尔等便速速分开吧。”
“哦,本来是如许!”马面磨着牙,哼唧哼唧地消化牛头方才说的话,想到末端,他俄然顿悟普通,惊叫了起来,委曲着小眼神,看向牛头,语气控告,说:“牛哥,你竟然说小弟我是猪!”
宋晨见两人不动,觉得本身刚才说的话那里露陷了,心机一转,面上便摆出严肃的神采,沉声说道:“如何?你们二人,难不成……真想让本座陪你们去地府走一趟吗?”
牛头用鼻孔哼了一声,眼皮都没抬一下,淡定道:“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