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龙马哭着往卜玄脚边跑去,一屁股坐上他的鞋子上,四蹄谙练地缠上卜玄的小腿,呜呜叫道:“呜呜……君生兮,漓甚思君,日日盼君归……然,君久不归兮,漓偿欲以死殉之……然,河伯叛臣,漓不慎为玄女所收,于火烷布中封印至今,漓甚恨兮!呜呜……”(龙马的名字叫漓)
卜玄极近的凝睇着宋晨眼睛,毫无压力地睁眼说瞎话,“狗!”
只见他风采翩翩地虚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公小爷,你我都是出来混的,有些债迟早要还,不急。我刘三一贯有担负,一事归一事,本日我们临时不谈枪的事,只谈人的事。”
漓被揉得晕头转向,眼睛都被鬃毛糊了起来,但仍不忘叽里咕噜地回道:“河伯,乃一龟也,为九黎之叛臣也。”
卜玄点头,凝了深黑底色的眼底涌上柔嫩的笑意,他俄然哈腰,揪着漓脖颈上一撮鬃毛,把它从腿上扒拉下来,扔到宋晨的怀里。
“公小爷所言甚是!”刘三忙不迭地点头,语气非常的诚心,但态度藏着七分倔强。
小龙马四蹄腾空,嗷嗷叫喊起来。
宋晨一脸思疑地看着卜玄,卜玄低眸含笑,和顺而深沉地抬手,弹了一下小东西圆滚滚的肚皮,逗趣道:“漓,叫一声给他听听。”
宋晨点头,眼底浮上冷冷地笑意,辩驳道:“刘三,你这话可说错了!你想胡涂,我们可不胡涂,加码的那幅画是赌场,可不是你刘三。若照你所言,临时增加的筹马是你的,那我就不得未几问一句,此次赌局,关先生也有参与了?还是说整件事情一向都是关先生策划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