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和秀云坐在凉榻高低棋,两位夫人就进门请礼,老太太便命人撤了棋枰,给两位夫人添茶。
季海棠又开端玩弄季飞云,咯吱得季飞云在垫子上胡滚,老太太看这景象,跟着笑了几声,又抬脚悄悄踢了踢季飞云的背:“你如何如许黏你大姐姐。”
香草睁圆了眼睛,如何也想不到对他们来讲天大的事儿,到这里被季海棠三言两语打了归去,又要叩首求两句情,但听秀云道:“快快归去照顾二娘子,新选的婆子没去,二娘子手边没用的人,如果去了也得有小我带带。”
沈清梅也高欢畅兴应了,给老太太悄悄揉着肩膀。
香草返神,不再去看季海棠:“是阿郎和夫人,阿郎和夫人让阿月搬去清心院。”
季海棠倒也偶然提起旧事,还欢欢乐喜命人端上了酥酪接待几位小娘子。
何春华神奥秘秘道:“传闻我娘今儿去找外祖母说亲了。”
季海棠抿了抿唇,仿佛真正笑了一下,却还未露得很明白就抱着季飞云问道:“你还怕猫么?”
她闻声何雪芳不欢畅,心头更乐,咯咯笑了几声却不与其辩论。
秀云自是笑盈盈点头应下,一起谈笑着将她送出锦荣院才折返。
季海棠不知她的祖母如何俄然问她到底是个甚么意义,只猜是因她方才决计说猫的事儿,让老太太推测她的谨慎思,暗想与明白人也装不了胡涂,她也不再像上午似的装不幸,当即理了神采,非常端庄:“阿月受了伤,去清心斋恰好养伤,而二娘子既然过继给了母亲,便不好再跟阿月呆在一处,惹人闲话,坏了二娘子和母亲两人的好名声。”
老太太心有所动,转眼看了眼秀云。
季家两位小娘子像长颈鹅似的伸长脖子来听,季海棠亦尽力地装了个诧异的神采:“是么?是谁?”
内里一阵说话声儿,就引出去二娘子的贴身婢女香草。
“这......”香草气软:“未曾有。”
季飞云一骨碌爬坐起来,朝老太太怀里栽脑袋:“香香,祖母香香,大姐姐香香。”
季海棠就是这么个欠人儿,谁拿一句话惹了她不欢畅,她总归能找到一百种体例折腾归去。
季海棠早盼着面前两个小跳蚤快回长安去蹦跶,忍不住乐了得挑唇翘眉,嘴里说的倒是别的一番虚话:“你们回长安就有冰片油了。”
季海棠忙伸手拦了一拦季飞云:“你忘了它要抓人么?等你长大了,它不敢抓你了,你再抱。”
但说季海棠抱着季飞云在老太太那边逗奶猫子玩儿,二人正在地板上乐得咯咯笑,老夫人也乐呵呵坐在一旁看两个奸刁孩儿在她面前玩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