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海棠抿了抿唇,起家到门口望了望坐在窗沿旁绣花的小婢女,眼中闪过狠色,回身道嫁妆匣子里翻了个拧金丝镯子递给浊音:“出不得错!”
浊音拿着帕子给她擦脸,柔声道:“我如何会信,只是你如何不早认错,白白挨一次打。”
如画一呆:“...娘子她...也不讲事理。”
如画一口一个“老贱妇”骂得刺耳,浊音心中更加不屑,想起季海棠的话,本来的踌躇也变成了利索,上前去替如画端着镜子,轻声道:“可别骂这些,你还没受够苦么?你却想想这金丝镯子若不是你拿的,那是谁塞在你被子下的?”
浊音又怜悯地看了如画两眼:“我本不敢说她不是,只看你如许傻,忍不住提个醒儿,今后你就多顺着她吧。”
这本是小事一桩,只赵嬷嬷他们听了此事,无不夸奖谢靖为人殷勤,连同浊音也对谢靖有些佩服,季海棠倒不说几个婢女少见世面,只由得他们去赞。
季海棠心头恨着如画,本就想借着这个机遇让小我下下狠手,正巧赵麽麽和如画有过节,正中她下怀,就看赵麽麽几鞭子抽在如画背上,抽得如画嗷嗷扯着嗓子大哭,只感觉又报了些怨气,舒心利落得紧。
如画擦泪的手帕一停,负气道:“她真要起心害我,我如何顺着她?”
你有张良计,我有过墙梯。前些日子郑月装疯,季海棠就让浊音偷偷去靠近郑月,让郑月将浊音当作一把能够插入她心肺的利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