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嚎啕大哭的曲安国,只因曲四静递来一碗热腾腾的白水和一声“爸,润润嗓子”,便哭的不能自已。
“再说,要说该死,我们都该死,一个二个的睁着大眼睛让那女人逃脱,都两天了才发觉……可话又说返来,我们都死了,爸如何办?这个家如何办?”曲大婉抱着二妹安抚,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。
“这些年除了刘桃花和啸天那野种,您眼里有过谁?平时一个不谨慎获咎您那娇娇老婆,您恨不得押着我们给她跪下叩首认错,若大年三十我们告您说,爸,啸天不是您亲儿子,刘桃花在内里养了情夫……您感觉,您不会当场把我们几个撕吃了?”
大悟以后便是更加浓烈的气愤。
“你们是不是早就晓得了?”曲安国俄然冲曲大婉等人来一句。
“心疼?你憬悟呢?”曲二顺不满大姐的表示,出口怼道:“那天她们母子抢妮妮的包子,你忍着热诚据理力图,谁站在你身边?谁又张口号令你拿出包子给那野种?最后你如何说的?这才几天就忘了?”
难怪,初三那天大婉返来死活不肯睡刘桃花的床,十五以后刘桃花从刘家沟返来碰上大婉第一面就冷嘲热讽,而这本性子像泥捏的大女儿竟然冷冰冰怼了归去。
唯有曲四静,不吭不响的蹲下来安抚两个外甥女,待孩子们止住抽泣,她一手一个把她们抱到一旁,又翻箱倒柜的把曲啸天的零食全数找出,五颜六色的零食堆成小山,两个女娃心机全扑到上面,再没哭闹。
“你说,就当啸天是爸的亲儿子吧!有没有这话?”
现在,全部曲家的上空都被一种深深的哀伤覆盖,在这哀伤中,还异化着烦恼、懊悔、宣泄,以及对百口将来糊口的茫然。
曲二顺劈面直上,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