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橱子里翻来翻去,都没有找到一件能够穿戴外出的衣服,这日子真如果如许一向过下去,估计真没有体例过了。看来还是穿那套小碎花的衣服吧,貌似也只要这两件衣服能够穿的出门去了。
市场上人来人往分外热烈,大略这里就是全城最发财的处所。筒子楼一座挨一座,上面的店铺也是密密麻麻,布店、书店、杂货店等等,她摸着布包里的四块六毛钱不敢出来。
她逛了半天衣服都湿透了,俄然一个贴在门外的小告白吸引了她,说是告白,实在就是一张红纸,上面用歪七扭八的写了一行字:招杂工,月六十,不包吃住。她缓慢的算了一笔账,来回的车费四毛,一天的饭钱起码得一块贰,这如果不出不测,一个月下来就能剩二十块钱,够干啥的,还是算了。再说她堂堂一个告白设想师,去给他们做杂工,也太亏了吧。
连续看了好几个小告白大抵一个月都是五六十块钱的模样,算来算去都分歧适,还都是干杂工,没有一个技术活,现在的劳动力也太不值钱了。
出了市场,她不断的在马路上转悠,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事情或者无能点甚么。一个开小卖店的大爷,看她转的不幸,给她搬了凳子倒了水。她有力的坐在小板凳上,看着耷拉下来的一身肉膘格外懊丧,大爷又给她拿了扇子扇风。
盛面条的袋子里另有点剩下的面条渣,干脆全煮了,扔上半锅青菜,吃了个底朝天。拍拍了仍旧感到饥饿的肚子,不由得苦笑起来,这甚么日子呀,还要忍耐饥饿,她小时候家里的日子再难,都没有挨过饿,现在连饭都吃不饱了,总算体味到了甚么叫‘吃了上顿没下顿’了。
太阳炙烤着大地,路上没有一丝风,出了军区大院,身上已经是满满的汗了,她拿了小手绢,不断的擦着额头上的汗,尽量拣带树荫的处所走,现在还不到盛暑的时候,就热成如许了。万一到隆冬,没有电扇,没有冰箱,没有空调,她这么胖,如何过?
逛了半个多小时,市场上的两条街就逛遍了,最后收成了一支起笔,一本小本,都是最便宜的,还花了两毛钱呢。这个时候买甚么都要用票,她兜里除了有十来斤的粮票,其他甚么都没有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