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颜莘早来些日子,她必然是有这笔钱的,但……
“啊?”芸娘惊诧。
前次为了进那批钻石,她出了二十万,家里现钱也差未几就是这么些了,可气那钻石送给了那位总督报拯救之恩,有去无回了。而其他的产业都是屋子和铺子,这些东西变卖起来不便利,也很难一次性拿到现钱,来不及赎回姑爷。
芸娘愣了愣,她真不晓得那人是谁,叫甚么名字。
“大姑姐,实不相瞒,我这里的现钱只剩下三万了,你要的话,我顿时跟你去钱庄取出来。”芸娘抱愧道。
“不是……不是,大姑姐,你听我解释!”芸娘忙解释,把那买钻石碰到劫匪,被北军相救,迫不得已赠送钻石的事说了,只隐去了总督大人那一段。
“对了,芸娘啊,你之前送过他那一匣子钻石,值当那么多钱,如果他晓得现在大牢里关着的是你姐夫,说不定能少收一些赎金了……”颜莘开端异想天开的设想了。“不若你跟我一同去求求看吧!”
颜莘取出帕子擦脸,擦着擦着,俄然想起了甚么:“等等,你说你碰到的阿谁总督是谁?”
“仿佛是北军的总督,其他的我也不晓得了!”
芸娘不想提到阿谁男人,只沉默的没有出声。
颜莘听她这番解释,这才晓得她果然是谁没有钱了,顿时心如死灰,寂然的坐到椅子上,喃喃道:“这可如何好,那伙人传闻过两日便上京去了,你姐夫如果当时候也赎不出来,便要压上都城,交到差人院手里审理了!你姐夫干得是私运,并且此次数量这么大,不死也要判个毕生监禁了!呜呜呜……这可如何好啊!”
颜莘内心又急又怒,只感觉芸娘是不想乞贷,便冲声责问:“你是不是不想乞贷?是看我家现在惨了,怕这钱有借无还?”
“姐夫他家那边就不能凑一凑吗?”芸娘问。
“甚么……你这里只剩下三万了!”颜莘惊得声音都变了调。她但是明显白白记得弟弟在信里说得,家里现银另有二十三万的,莫非是因为弟弟休弃了她,她便心生痛恨,不肯乞贷?!她本来也是感觉弟弟过分,不美意义来张口要钱,还特地带了几个孩子过来,但愿一贯心软的弟妹不看僧面看佛面,能把钱给她借了!谁晓得她竟然这么说,说她的钱没了,这不是明摆着说,她不给借么?
“呵,你姐夫家里也就指着他这一房了,那里另有甚么能人啊!凑一凑也不过是过个一万罢了!”颜莘哭完了本身的命,又想到了芸娘身上:“芸娘啊,你也是命苦,弟弟那事就不说了,做买卖还碰到如许飞来的横祸,人是没事,大半身家就如许没了,进了阿谁贪婪的总督手里!这不是挟恩图报么,跟落井下石有甚么辨别!”
闻言,颜莘的眸子亮了起来,双掌一击:“可不就是北军的总督么!怪不得这么的贪婪,恰是和你遇见的是一小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