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最后,孙枝拿起衣角抹起泪来。
现在这个年代,穿戎服都让人恋慕,谁家有亲戚在军队的,都会要身旧的戎服穿,那都代表着面子,何况此时炕上放着的还是一件新的军用棉袄。
到底不忍心让爷爷担忧。
二春呆在外屋没有出来,隔着门也能听到二爷的话,不过还是苦穷,可爷爷的态度也倔强,嗓门格外的大,最后二爷爷走的时候神采天然也是欠都雅,把门也摔的直响。
“老四媳妇,这些你就不消想了,二春和李家的婚事详细是如何回事你内心也清楚,要不是看在我们是一家的份上,换小我家到我面前来这么说,我二话不说就把人骂出去。”张老头抽完了一袋的烟,手里的旱烟袋在炕沿上敲的直响,“铁柱的孩子是好,那也是和二春有过婚约的,这两人的婚事刚黄,你们家顿时就和李家过礼,这不是帮着李家打二春的脸?打我的脸?找个好婆家不轻易,这要不是干系小萍的一辈子,你能容下你们干这事?”
张老头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,嘴上连连应着,见孙枝来了,也没有和孙女再多说,把棉袄放到炕上,先抽起了旱烟。
打和李家退了亲以后,在村里张老头碰到李德也像仇敌一样,李家固然退亲也是有合法的来由,可到底那也只是流言,村里人固然不待见二春,不过背后讲究李家的也很多,如许李家内心也怨上的二春这边。
“四婶,你也别多想,你们家和李家的婚事是你们两家的事,我和李铁柱的婚事不成也怨不到你们。”二春见四婶又哭上,晓得爷爷会心软,就开了口,“一件棉袄到不是我爷舍不得,但是我和李铁柱毕竟有过订婚的事,这新棉袄一拿出去,不消问换成谁都看得出来那是我爷爷的,李家看了内心也会犯膈应,这结婚过礼本来就是件欢畅的事,再让对方膈应,就不好了。四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两人说话的时候,二春也挨着爷爷坐下,面上淡淡的,却也重视到四婶的眼睛不时的往那件新军用的棉袄上扫,冷翘起唇角,到是敢想,想来是主张又打到了这件新棉袄上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