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罪还不止这些呢!”赵竹林点头表示一边的亲信把地上财物收起来,接过一个小包裹,摊开到世人面前,团团转了一圈。
“啊,这么多麦子,满是新麦。”正阳扔动手中抓起的麦子,绕着麻包堆转了一圈,昂首惊奇看向张孝全,“八百多斤!这是那姓邢的……还是赵竹林……”
乌黑石膏像中山装笔挺,大家都认得出,那是敬爱的毛主席,现在少了个脑袋,中间挤着几个小碎块,残破,心惊。
“老邢,你咋啦!”王霞大喊,急扑畴昔抱住他。内心急慌起来,昂首四顾,黑压压人群围拢着,指指导点,尽情嘲笑。
“媳妇,我是冤枉的,我没……没乱搞男女干系!”邢赤军大急,连声喊,“你必然要信赖我。”
“邢赤军把毛主席像摔碎了,他包藏祸心,是暗藏在我们无产阶层步队中的毒瘤,他想害死毛主席!”
如见着拯救菩萨,邢赤军眼泪鼻涕蹦出来,大声嚎哭起来。
七八个红*兵此时哪另有不听的!敲在心口上的那沉闷一声,跟着这两声大喊,痛快移了去,奋发精力,再不留手,死死摁住邢赤军,七手八脚把他捆了起来。
“赵竹林,老赵!有话好说嘛!”邢赤军抬手制止红*兵,满脸上堆起笑,走近,凑过他耳边,低低道,“那些粮的事……”
王霞走得上气不接下气,在村口青条石板上一屁股坐了下来,哈腰敲着腿,这天可真够热的,后背上全都湿透了。
“好好!我必然救你!”王霞拍拍他肩,松开他站起家,指着一旁的红*兵,气势放肆,大喝道,“你!快松开他!”
两个小葫芦瓢,一大一小,大的上还摔掉了一角,抬头朝天,摆布晃摆着。
“哎哟哟……这么放肆,你是谁我们大伙不晓得,可这明摆着的事,大伙都晓得,乱搞男女干系!还能放啊!”郭丁媳妇口气凉凉嘲笑道,“这是哪门子的事理,别人乱搞男女干系就要被批斗,他乱搞就要放了!也不知哪个山旮旯里跑出来的野人,连这个都不晓得!还在那儿指手画脚,真当她自已是王母娘娘呢!”
梁静眸光大盛,再忍不住翘起了嘴角。
当她大喘着气跑进村委大院,扒开人群,就见着邢赤军浑身狼狈跪在地上,双臂反捆住,一身肥肉在初阳下颤颤微微。
不可!不能就如许被他们抓起来批斗,那到时啥话还不都由他们说去,他们说啥罪就是啥罪,如许的事自已办得还不敷多吗!逃!必然要逃!对,另有老丈人呢,逃到他那边去,就安然了!没人敢如何!
“赵支书,这些都是从邢赤军房里搜出来的。”几个红*兵清脆陈述。
“王霞,媳妇,你来啦!我被冤枉啊!他们设骗局要弄死我!你快救救我,救救我!”
世人大声群情起来,本来的看好戏变成破口痛骂。这的确是蛀虫,吸血鬼,比地主老财都可爱!
赵竹林特地把残碎石膏像捧到王霞面前,瞪着她厉声问,“现在还要把他放了吗?你说!”最后两字的确是厉喝。
他一下感觉从绝壁上摔下去,无依无着,下头就是万丈深渊!
早在混乱中,借机挪到桌边的赵竹林,冷眼观瞧着,时候筹办。
“邢赤军弄碎了毛主席像,他要弄死毛主席,是大大反派,大伙快把他绑起来。”赵竹林涨红着脸,跟着挥臂大喊起来。
“他被抓了,当然是赵竹林上了!不说了,晚去了没得看!”
身首分离!
“老赵,你……你这是干甚么!”邢赤军呆愣过后,一下肝火冲天。
邢赤军用力挣扎起来,要往门口逃去。他腰圆膀粗,情急之下也有把子力量。两三个红*兵还压不住他,被他胡挥乱扫,倒在脸上着了一掌,惹得怒来,拳脚相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