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跑出去,在炕灶添了柴火,把炕烧得暖融融,拉上窗帘,脱得精光钻进了被窝。
他俯身,在她微嘟起的嘴上亲了口,扶起她,拍拍她臀部,“快去洗,我们早点睡。”明早他又要回军队了,这么久,想死他了!
刚吃完饺子,他就急着下炕打水洗漱了。
“一个都不准走!”他冷喝。
“好媳妇,亲亲媳妇,你就从了我吧!”他嘿嘿笑,一点不知羞。
顾进文扒在墙沿,探头看着,缓慢缩了返来,那从戎的咋过来了呢?
“就那边冷巷子里,我看到石榴树长绿叶了,折了一枝,挺都雅的。”耿正阳笑意盈盈从背后拿出一大枝石榴枝来,举到他面前,“现在没有花,看看叶也是挺好的!”
正想着,一条铁臂横到腰间,一个天旋地转,她忙扶住他,一睁眼,上面正对着两瓣圆弧。小麦色,紧致健壮,她眨了下眼,脸上哄得着了火,正阳的两瓣屁股。
声音压得很低,但够她在厨房间听清了,微微沙哑的声线带上非常冲动,如同个小虫钻进木英内心,她不由行动快了。
见他目光通俗,含着滚烫气味,她的指头蜷起来,心头颤栗,耳朵发烫。她是欢乐的,这个天下人海茫茫,他与她有缘,相互心属,再幸运不过。
丝丝麻麻的痒从那一点上伸展开来,她的脚抬起来,勾住他精干身子,夜还很长……
“闭嘴!”耿正阳一脚踢出,脚底离他脸只要两公分间隔时硬生生愣住了,可劲风袭去,刮得他头发一个甩动。
“这路谁都能走,又不是你家院子,我爱待哪儿就待哪儿!”
“嫂子,你……要不……要跟我们……一起回家了……”木英举着石榴枝到刘满枝面前,脸红红问道。
“正阳,嫂子问一声,本年你们军队里还出来帮百姓种地吗?”
耿正阳一脚飞速伸出,踢在他后背上。哎呀一声,这小青年结健结实摔了个狗啃泥。
“可真香啊!大哥,脱手吗?”另一个蹲在地上,双手笼袖的青年吸了下鼻涕,问道。
顾进文斜着眼睛,感受着太阳穴擦畴昔的劲风,尿了!
他嫌她慢,光个身子跳下炕跑过来把她扛上了肩。
“快逃!”军大衣敞开的阿谁青年一声怪叫,撒丫子就逃。
“丑吗?”
耿正阳嫌弃放手,任顾进文吓软的身子滑坐在地,“滚,别再让我瞥见你们!”
他慢悠悠说完,一拳轰出,咔哒一声,围墙上的一块砖破裂飞出,墙上暴露个洞来,里头小院正种着棵半人高的石榴树,绿意已浓。
他眼睛一点点变黑,浓黑如墨,翻涌起深深杀意。
“英子……英子……快来……”
“你们守在这里想干吗,诚恳交代,别怪我不客气!”耿正阳盯住他,渐渐把他提得更高,恶狠狠道。
“谁让你砸了,你笨啊,大哥不是让我们上去买吗?”另一个头发蓬乱盖着眼睛的青年伸手在他头上削了一掌,“你用点脑筋行不可!”
顾进文手指放到嘴上,轻嘘了一下,他渐渐再探出头去,却俄然对上一双眼睛,凛冽然,正在他面前候着,眼神凌厉,如同黑夜间、蓄势待发的猛兽,一下攫住他,无处可逃。
“嫂子……能够会来……”木英结巴道。
另三个青年张着嘴,望着暴露的洞口,傻呆呆没收回一声。连牙齿磕断,直呼疼的那青年都没了声。
喊出的声音全卡在了喉咙里,这青年咕咚咽了下口水,镇静今后退爬一步,离得耿正阳那只脚远了,终感觉安然了些。妈呀!早知流年不顺,明天就不该该出门,惹上这个煞星!
晚餐把冻饺子送了一盖帘去前院,两家各自吃。耿正阳一点不消木英插手,煮饺子,烧热水,行动敏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