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已瞎揣摩的,从戎时废鞋,没几个月就能穿坏一双鞋。正海,如果你不急着归去,这双鞋我能够帮你改小一些。”牛庆阳笑起来。
“大小正合适,鞋帮子有些松,把鞋带系紧就好。”他蹲下系好鞋子,在室内来回走了两趟,“正恰好。”
那只手又和缓又和顺,直揉到她内心头。
“好,好,都做,都做。”
“谢啥呀,这鞋是娃他爹自已做的,当时就去集市上买了两块牛皮,和这鞋根柢,没花几块钱。”刘满枝摆动手笑道,她伸伸脚,“呶,另有我的鞋,我两个娃的鞋,全都是他做的。穿戴也合脚,除了模样丑点。”
“正阳、正海,你们快来尝尝,我男人脚大,应当能穿,如果松了,绳索能够抽紧,里头再帮你们塞些乌拉草,保管能穿。”
皮靴子是牛皮的,底下是橡胶底,半圆头,鞋皮面擦得锃亮。正阳接过鞋,细心一瞧,不由欣喜笑道,“嫂子,这鞋挺贵的吧,还是用麻线上起来的,比胶鞋好,耐穿。”
她停手,透过玻璃看出去。正阳脱了内里的礼服,穿戴件套头毛衣,正用力铲雪。屋门前已被他铲开一大块,暴露平整的泥土地来。
牛嫂子说,几根柴禾不费钱,买了还能够还她。正海顿时去抱了一大捆返来,蹲在外头的火炕灶眼处烧起炕来。
正阳人高,手长脚长,手掌长脚掌长,穿牛庆阳的鞋,鞋码子恰好,偏瘦,抽紧鞋带也就不碍了。正海矮了一号,鞋子宽度倒差未几,长度里大出一截。刘满枝给他前背面满满塞了乌拉草,不算太合脚,可比本来的胶鞋和缓多了。